在正和大殿内,久久不问俗事太皇太后面色阴沉,直直盯向跪在殿上淮阳王,当着帮老臣面儿,毫不客气地问道:“淮阳王,皇上向待你不薄,甚至从眞州路高升,入兵司担任要职。可你人心不足,竟然下毒谋害皇帝,该当何罪?”
淮阳王抬眼看着眼前太皇太后,薄薄嘴角嘲讽勾起道:“那日猎虎可不是臣私带,虎是直养在西郊猎场。臣用是内侍监提供弓箭,射杀老虎之后,也是随行禁军猎营分剥虎皮虎肉。再之后,那虎鞭便交由太医院炮制成药。莫说现在不能笃定就是虎鞭有毒,就算真有毒,与臣何干?太皇太后虽然心疼陛下,可是这定罪未免也太快些吧!”
崔行舟眉目生得俊逸动人,可是当目露嘲讽之色时,浓眉微微挑起,鄙夷之气真是遮挡不住,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太后太后言语很不恭敬。
那些老臣们打从听闻皇帝中毒,昏迷不醒后,甭管跟新帝刘淯有没有私交,个个都是老泪纵横,副恨不得替万岁去死虔诚模样。
可是反观这淮阳王,竟是副全然不关心万岁生死德行,更是出言顶撞太皇太后,*邪佞臣嘴脸真是,bao露无遗!
入宫送送淮阳王程!”
也许是老天助他,这几日城中换防,淮阳王子弟兵都被拉出城外操练,宫中步哨皆是宫家兵马。
只要将淮阳王扣在宫门里,那他便是笼中困兽,任人宰割。
芸娘那点子小心思岂能逃过他眼?以为减掉丹参分量,就能救刘淯命吗?
刘淯这块挡箭牌已经无用,就算留着口气又有何用?到时候个枕头也能捂死个病痨鬼。
时间,老臣们顾不得抹抹快要过河鼻涕,个个怒声斥责淮阳王用心歹毒,言语不恭。
淮阳王闲适地看着这帮老不死东西,只等着他们骂声将歇时问道:“敢问陛下可否驾崩?你们个个哭天抹泪样子,是要替万岁哭灵吗?”
那些老臣们被问得滞,太医所言,万岁只是昏迷还没有咽气呢。可是方才他们哭得太悲切,确是有那点点过火。
“万岁身体素来羸弱,怎能禁得起再受次剧毒?淮阳王你用心如此歹毒,怎好意思指责诸位大人对万岁耿耿忠心?”
就在这时,绥王突然步入大殿开口申斥道。
只要坐死淮阳王罪证,新帝明晨定会驾崩而亡。
他刘霈替新皇捉住佞臣,替大燕稳定社稷,就可以毫无瑕疵,众望所归地登上王位,成为大燕名垂青史代明君!
为这天,刘霈等得甚久,以至于迈入宫门时,心都微微有些激动得颤抖。
此时夜幕已深,宫灯高挂,在高檐斗角间垂下晦暗迷离光晕。
因为万岁陷入昏迷,宫人们也是噤若寒蝉,个个缩立在自己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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