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可是才高八斗,当年差点殿试成状元,正好可以抓来用。
原本听他说拿七岁诗来充数,眠棠还觉得太侮辱人。可翻开看时,那笔力和流畅优美诗句,是现在她骑驴都追撵不上。
而且看着这些周正字体,眠棠不由得想像鼓着包子脸七岁小行舟本正经写诗样子,觉得心里直痒痒,于是干脆扳过夫君俊脸,在脸颊上啄吻大口。
淮阳王不由得挑眉看向方才信誓旦旦说要正经背诗女人。
眠棠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
近她铺子里生意甚好,所以眠棠便学京城贵女们惯常行事派头,在京郊买个园子,修缮之后,正好起社之用。
崔行舟对于她如此有雅兴倒是觉得诧异,回府休沐时,问她:“怎想起来弄诗社?”
眠棠正替夫君梳头,崔行舟那浓密长发每次洗后,都要细细疏通,眠棠虽然对自己头发略没耐性,却很爱打理夫君长发,只拿着把象牙小梳轻轻地梳着。
听崔行舟问起,她便老实道:“你说,先前年纪小不学好,身匪气加市井商贾气,最近既不让去镖局子,也不准去店铺,那只好结个诗社,多多结交清雅之士,看看能不能近朱者赤……”
崔行舟不爱听陆大当家龙门阵,用长指点点那名册子道:“头次见,夫人起诗社,却请这多未婚清雅之士。”
自从知道她真实身份后,王爷许是觉得受到欺骗,受伤自尊时难以愈合,总是这般在下人面前对她清清冷冷。
当然晚上在被窝里时,冰块做王爷自然是锅滚烫开水。
眠棠明白个受欺骗心需要时间愈合伤口,毕竟当初她知道崔行舟骗婚时,也难过大场呢。
而王爷心当然要比她这个平头百姓更金贵些,臭脸些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看着臭着脸王
眠棠偏头看看名册,不无遗憾道:“姐姐最近身子休养得差不多,她是眞州才女,正好可以在诗社上大发异彩,可惜与姐姐相当才子,却没有几个未婚,便是这几个,也是绞尽脑汁,才网罗到处,其中有几个还是鳏夫,也不知姐姐会不会介意。”
崔行舟听她是给姐姐张罗,倒是点点头道:“姐姐虽然不会这快改嫁,但是出来交际散心总没有坏处。不过你就不要跟这凑趣,肚子这大,小心累着。”
眠棠摸摸肚子,笑眯眯道:“多听他们吟诗才好呢,让们孩儿也跟着听,将来他便也会吟诗作对。对,给誊写几首诗?要字少好背。”
崔行舟略显清冷道:“公务这忙,哪有功夫帮你作弊誊诗,让莫如翻检出本七岁进学时写下诗作,里面四时风光,山水杂兴都有,你捡着能用充充场子吧。”
柳眠棠肚子里诗词歌赋都凑不齐巴掌。如今却成诗社发起人,聚会在即,难免心里发慌,总要找人替她提前预备些充充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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