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被打得脸偏,可打人是他嫡亲姐姐,他自然不好说什,只目含逼人寒意,生挺着。
可是眠棠却急,连忙走过捂着崔行舟脸道:“姐姐……你怎打人?”
崔芙看眠棠反过来维护着弟弟,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便又道:“你看看,你撒疯野,人家眠棠倒心疼拍你这巴掌,有什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吓唬人?走,眠棠,跟回屋去,不受他这个气!”
说着,崔芙便拉起眠棠准备把她拉到自己院子里去避避。
淮阳王如今整个人已经算是历经九重天劫,整个人气场隐隐又上个台阶。
碧草也醒过腔来,是啊,得叫当姐姐来管弟弟啊!
当下她拔腿就跑去搬救兵。
崔芙这几日能下地走走,正推着锦儿坐着木马玩。
眼见碧草急三火四地跑进来,呼哧着粗气说:“不好,王爷正打骂着王妃,们这些做下人不敢拦着,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崔芙听得唬跳,她以前见过弟弟惩戒手下那些兵卒,平时挺斯文个王府世子,下手时候那叫个狠!
崔行舟绝对没有想到,战场上千军万马,剑戟短刀都没能要他性命,却在自家内院里被张纸气得心胆俱裂。
既然她都拿出来,他若不看看倒像是怕她似。
崔行舟冷着脸展开纸细看——怪不得当初她给姐姐崔芙拟写和离休书时,文笔那般流畅,原来早自己演练过。
略过退换金银铺子和彩礼那截子不看,柳眠棠竟跟姐姐般,要堂而皇之地将她肚子里孩子给带走呢!
崔行舟抖抖纸,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好大自信,凭什认为能带走儿子?”
个个炸
眠棠正挺着大肚子,如何能挨得住他打?崔芙连忙命人拿袄子和宽帽给自己穿戴上,然后领着婆子跟着碧草去弟弟内院。
等进去看还真是地狼藉,眠棠缩在屋子角低头不说话,那眼圈通红片,纤瘦身子只肚子隆起那块,看起来见犹怜。
再看她那长能耐弟弟,正横眉立目拿着张纸冲着眠棠高喊。
崔芙箭步走过去,冲着弟弟就是狠狠记耳光!
“崔小九,你长能耐!们崔家还没出过打女人男人呢!眠棠正大着肚子,你冲着她喊什喊!”
眠棠离他远远地坐着,纤指勾着裙子上花纹,也不看他,只强忍着泪意道:“这几日爱吃辣,不定是儿子,还说不定是女儿……”
淮阳王都要被陆大当家给气升天,略抬高嗓门道:“甭管男女,你都带不走!”
说话间他抬腿踹,那桌子登时散架子,果盘茶杯子噼里啪啦撒地。
说起来,淮阳王娶王妃这久,可从来没有发过这大脾气。碧草看苗头不对,拔腿就要冲进去替王妃挡挡。
可人还没等进去,却被李妈妈把拉住,小声道:“你进去有何用?还不快去将大姑娘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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