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话都涌到嘴边,崔行舟却急急住口,只向陛下讨教随后人事任免安排,就转身出宫去。
至于柳眠棠到底是不是贼子陆文,他
绥王此番在朝堂上跟淮阳王过招,可算是棋差招,不过他居然心情还算愉悦。
因为他知道,这淮阳王府后院里也许马上就要掀起场血雨腥风!为此,他还特意在宫门前略等等,想要看看崔行舟气急败坏德行。
没想到,淮阳王似乎并没有跟皇帝相谈甚久,很快就从御书房里出来。看见绥王坐在宫门前华盖下椅子上,还停下来笑笑:“绥王好兴致,是在这晒太阳呢?”
绥王看着他如常神色,不由得试探着问:“怎样?万岁可跟你说柳眠棠底细?”
崔行舟表情淡然道:“既然能娶她,怎不知她底细?倒是绥王要小心些,你这般张扬,可不是泄内人过往,而是要掀万岁老底。怎?王爷您是要造反弄势不成?”
静,也不理绥王,径自上朝去。
就像李光年所言,为清除兵司那些蛀虫,他们已经谋划甚究。只以兵司这两日出现纰漏为入口,接连牵出许多陈年旧案,连同马尚书在内干*员,皆是由案底可寻。
马尚书他们原以为自己新近账目出现纰漏,已经请绥王调动人脉疏通,遮掩得差不多。就算万岁降罪,也不过是罚奉类不关痛痒惩戒罢。
可是没想到,这整日几乎不来官署淮阳王却突然发难,证据确凿地列出他们先前种种私隐。
马尚书他们当真是措手不及,想要辩解都时想不到言辞。而且这些旧案错中复杂,竟然还跟户部有着牵连。
绥王没想到被淮阳王反将军,顿时拧眉。
看淮阳王样子,确不像被人骗婚而失魂落魄,不由得心下狐疑,也闹不清今晨崔行舟是恼羞成怒,还是不知内情。
崔行舟不再理他,面色如常地上马车,可是就在上马车瞬间,整张脸如同地狱罗刹般可怖。双俊目里也满是滔天怒火。
方才在御书房里,他真是差点就开口询问刘淯。
可是不管柳眠棠是妖是魔,都已是他老婆。须得从前任嘴里知道她究竟是说,其实已经是莫大耻辱!
万岁听得震怒,当即下令除马尚书官帽,拖下去交由刑司审问。
在场百官谁也没有料到,淮阳王竟敢不动声色突然发难,掀起京城官场万丈海啸。大半个兵司和户部人,竟有般都被革职审查。
那些案底子太黑,谁沾都是身腥臭,有些受牵连,心里想都是杀人灭口,摘清自己。时间朝堂上都无人替他们辩解。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淮阳王不耐自己被人架空,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也是给那些隐在背后大手个警告,兵司是他崔行舟地盘,外人莫想兴风作浪。
只是朝杀鸡儆猴淮阳王似乎脸上并无太大喜色。当从朝堂下来时,竟然连肃杀地要求单独面见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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