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淯起身走后,石皇后身边申嬷嬷小声道:“皇后这般重罚,那芸妃心里岂能意平?”
石皇后圆圆胖脸上不再是大大咧咧笑,只冷着眉眼道:“你以为不罚她,她就会领情?想当初她跟那般亲近,姊妹相称,还真以为她是好。直到后来,才发现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她几次三番设陷阱害,真当不知?生大皇儿时,若不是你够机警,差点就着她道儿。所以放权给她,让她且得意着。人但凡得意,就会忘形。你看,她这不是卖弄聪明出纰漏。这几日,本宫差不多该临盆,难保这女人不动手脚。现在她父亲兼管皇考司,本宫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重罚她,又把她亲信打板子,倒也可防备着他们内外勾结,做些腌H勾当,至于皇考司那边……”
申嬷嬷低声道:“老奴已经让万岁身边太监总管告知万岁,皇考司摘抄淮阳王府马车出行备注给芸妃那边……”
石皇后笑笑:“后宫事情,本宫做主。宫外事情,自然是万岁做主。只怕芸妃这次动万岁心尖,要连累得他父亲吃不兜着走。”
申嬷嬷微
落胎,也要怪在臣妾头上?”
说到这里,芸娘抬起婆娑泪眼到:“自入宫以来,几乎日日独守空闺,却不敢叨扰陛下半点,只是希望早日能有自己孩儿,也算是在宫里有慰藉,今日听其他夫人说起那忘风寺菩萨灵验,这才临时起意去拜拜。也是希望早早许愿,早早应验……却不曾想出这样岔子……”
刘淯深吸口气,自芸娘入宫以来,他确对对她多有冷落,归根结底是他心里直觉得,当初眠棠出走是因为误会芸娘缘故,所以对她直心有芥蒂。
现在看芸娘哭得这般凄楚,又觉得自己对待个弱质女流有些太过冷苛。而且事情也确是如芸娘所言,当时确是庆国公夫人在斥责崔芙。
而冲撞百姓命令也不是芸娘下。但是她虽然无意,造成影响太大,到底是损害皇家声誉。
所以刘淯沉着脸思踱着,然后问坐在身边石皇后:“这是后宫事情,你看应该怎处理?”
石皇后也为难地皱眉道:“芸妃也着实是受牵连,和皇帝都知你是好,但是如今前朝奏折不断,万岁也是为难,若是不做惩戒,实在难以平怨……你随意出宫去也不按条例封山,冲撞百姓,确是不对……就去宗祠跪上三日,身边宫女太监也要并受罚打板子,交由内侍监处置……”
芸妃听得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瞪向石皇后。她前半段说得那宽慈,还以为她还要轻拿轻放,可没有想到石皇后嘴里说得好,罚得却这重!
可是她又不能开口求饶,不然话就是不识大体,不肯替万岁分担前朝群臣上书压力。
芸娘恨恨地握握拳头,可再抬头时却是满脸恭顺,只叩谢皇后,自行起身去宗祠下跪领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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