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君这般说,他必定有安排,会让哥哥免于死。眠棠并不认为柳展鹏纯良,也与他不够亲厚,但他是自己同父异母哥哥,就算将来坏事做尽,天来收他,她也希望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她直想不透,自己当初在仰山开辟那般天地,却突然离开原因。现在想来,除情伤以外,大约也是心内到底过不惯那等子血腥味十足日子。她虽然是个性强悍女子,但并不是以杀人为乐屠夫……
想到这,她搂紧身旁结实腰杆。如今日子虽然也是步步惊心,但是却值得人期望,毕竟她如今终于拥有从小梦寐以求家。
她夫君和孩儿,便是除祖父以外,最值得她珍视人。
再说绥王,说什也没有想到,这盘恶心淮阳王鲜屎,最后全扣在自己脑袋上。
“可莫将这些都归在头上,不过是吩咐陆义他们,暗地里将哥哥送回苦役附近城镇,让他们安排人就地报官领悬赏罢。那个跟他同名老伯可不是弄来。”
原来当初陆全暗自尾随与柳展鹏随行而来那几个锦衣大汉,路跟随着他们来到惠州地界,再路跟到绥王府,自然也清楚他们背后主谋为谁。
那边眠棠安排着新组建镖局,借着运送货物机会,悄无声息麻药迷晕柳展鹏,将他装入箱子,路走驿道过关卡,回到他当初服刑漠北。而崔行舟也是抓绥王小辫子时,查阅卷宗,无意中发现这个巧合。眠棠倒是巧妙地李代桃僵,很好地给绥王来个回马枪。
绥王不是给他精心挑选个铁面无私能臣吗?这壶好酒也定要分给绥王尝尝。
可是柳眠棠在略松口气之余,不免又有些惆怅:“……只是,哥哥当初被私带出来时,死差役……他这次回去……”
他此时已经抵达京城,而到京城没有几日,张大人弹劾他纵容子侄欺压良善百姓奏折,便已经直达天庭!
眠棠说到半,便没有再说下去,虽然她安排周详,力求证明哥哥并不是谋害差役之人,但是最后狱官会如何上报加刑,也不好说。
想到这,眠棠心思也是有些晦暗低落。
在夫君和兄长之间,这次她首选夫君。毕竟她不是父亲,做不到为这个从小看不起她和娘亲兄长而不惜切地牺牲,舍弃自己心爱男人。
崔行舟却知道她心内矛盾,只拍拍她肩膀道:“他苦头总是要吃些,也要死攀附着你翻身心思。其他,会安排妥帖,你莫要担忧。不然将来生下娃娃整日只知道长吁短叹,可怎好?”
眠棠想着面团样肉娃娃,拧着眉毛叹气样子,忍不住噗嗤下笑出声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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