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歇接着道:“贺三小姐也吓跳,自然要仔细打量这人。当时这男子身旁还有旁人,似乎在小声叮咛他低调些,莫要坏兄妹相认大事。三小姐觉得有些蹊跷,眼看着这男子身破衣烂衫,满脸污泥跳蚤,而旁那些个人却个个是锦衣华服,并不相称,怎看都不像是路,怕是您先前穷远亲前来胡乱攀亲戚搅闹。可是王府之地,突然冒出这些不知轻重人来,叫王府脸面往哪里搁放?当时您店铺里伙计陆义领着几个兄弟也跟着贺三姑娘来给您送贺礼,陆义听贺三姑娘疑虑,就让他弟弟陆全假装遗失钱袋子,直拉着那穷汉子不放。引来官差闻讯,扣他们去官府闻讯。只是贺三姑娘怕里面有什不妥,便想告知您声,让你有个准备。”
眠棠听得皱眉。若是说起来,她还真有个亲兄长被发配边疆。
当初她与崔行舟和好后,他曾有意将她兄长接回来。可是看过兄长卷宗柳眠棠却婉言谢绝王爷好意。
兄长柳展鹏犯下罪行累累,因为贪墨钱财而误许多怀有真才实学学子前程,更有甚者,因为他徇私舞弊,累得位心高气傲学子悬梁自尽。活生生人命条,如何能大事化小?
因为这件案子,父亲独揽大部分错处被斩首刑场。而兄长柳展鹏也被发配边疆。
瓜剖为两半,二位新人各自执握半,斟入美酒,绕过彼此胳膊,饮而饮,就此饮过合卺酒,便正式结为夫妻。
眠棠抿干嘴里白开水,知道这定又是王爷吩咐人将喜酒换成清水,不由得抬眼冲着崔行舟微笑。
崔行舟也宠溺地看着她,从今以后,这个女子便是他妻,若想再抬脚走人,得看他批不批准!
眠棠并不知自己夫君心里流转念头,只转过脸儿,微笑接受着众人祝福,也正瞥见贺三小姐将芳歇拉拽到旁窃窃私语。
崔行舟不想让柳眠棠太过劳累,所以行拜堂之礼后,便将她领入洞房。
眠棠觉得兄长从小到大都是被父亲宠溺娇惯,甚至最后父亲愿意为这个儿子去死。
但是她并非父亲,没有那个义务继续娇惯不懂事兄长。
既然王法公道,自让他服刑,顺便忏悔自己过往,重新做人便好,何必偷开便利之门,放归个冥顽不化之辈?
不过新娘子可以偷懒,崔行舟这个新郎官儿就不好躲着不见人。
他军中部下今日来很多,立意要将他灌倒,面对这些出生入死部下,淮阳王可不好推脱,所以嘱咐眠棠会吃些东西先睡下后,他便前往大厅陪客去。
不会,芳歇匆匆赶来,眠棠让幻雪和雁容先出去给她端些吃食,然后才问芳歇:“贺三小姐与你说什?”
芳歇赶紧回道:“三小姐说,她今日在眞州府门外排队等着进城时,听见个流里流气男人与旁等着进城人吹嘘,说他是淮阳王要娶王妃亲哥哥。”
眠棠听得皱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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