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底有些不解,以前盯着柳眠棠是为顺藤摸瓜,抓住反贼,如今却又是为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这次折返回去,盯梢重点是看什。
王爷似乎也没有想好,只沉默地看着帅帐地毯纹路。
看眠棠什?她离开自己后,饭没少吃,觉没有少睡,更是没少发横财赚银子。
如今,她回转西州,有家人庇护,更是不会短缺衣食照顾。
想来那个柳眠棠,连想都不会想她。
莫如知道王爷并不是好,而是“病”得更严重。
可是他个下人也不好说什,只能干着急。
这时路护送眠棠回转西周范虎回来,说眠棠已经回西州故乡,他便回来交差。
王爷将范虎叫到帅帐里,听着范虎细述眠棠离开之后种种肆意妄为,匪夷所思行径。
听着听着,尤其是听到眠棠用人为羊,以少破多歼灭盗匪那段时,王爷冰封甚久俊脸,慢慢溢出些耐人寻味笑。
住睡下。
等到第二日,莫如特意早起烧水,备下巾帕子等着王爷唤人。
谁想到,那姑娘竟然哭肿双眼睛,揉着手腕子,面容憔悴地从营帐里出来。
莫如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着看,时不知昨日王爷是怎销魂。
草原姑娘都有些不开化彪悍,那女子在崔行舟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可跟莫如这样小厮就毫不客气,只端着手腕子道:“看什看?难不成你也要教写宿字?你们汉人……可真……有病!”
反观他呢?与
初时是极浅微笑,然后竟是不能自抑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时日来这是王爷第次露出笑容,而且还是这般畅快疏朗大笑。看到王爷这般不忌礼仪大笑,让莫如和范虎心中都没底,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爷自顾自地笑阵后,笑声渐歇,目光重又变得冷静深沉,对范虎道:“今日就歇下,明日早你便赶回西周,继续盯紧柳眠棠。”
范虎本以为回来交差,终于可以卸下重担,松泛下紧绷许多神经,可没想到气都未喘上口,还要继续扛上。
范虎若是独处,其实是想狠狠大哭场,只可惜被王爷厉眼紧盯着,只能咬着牙硬上。
莫如被骂得摸不着头脑,等端着水盆入帐篷看,桌案子前满是写废纸。而王爷则合衣倒卧在床榻上,眼睛直直看帐篷屋漏呢。
这下子,莫如可算明白那蛮族女人方才说话意思。
因为是蛮族人,汉语说得再溜也不怎会书写。可是看地上纸,王爷教得可真用心,横竖撇捺都带着风骨。
可是被迫写宿字……也太惨些……难怪方才那位姑娘哭肿眼睛……
莫如突然明白,王爷为何选那姑娘。只因为那位姑娘身量和鼻子,倒是很像那位柳娘子。只是以前王爷教柳娘子写字时候,那是你侬侬,亲亲甜蜜。可没有王爷迫得人写肿手腕子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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