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棠看碧草哭得鼻涕都要流进嘴里,才缓缓说:“若跟着,日子可能过得大不如从前,少不得颠沛些,这样你们也愿意?”
两个人忙不迭点头,眠棠这才说:“那好吧,不过有样,莫要再叫夫人,叫柳姑娘就是。”
两个丫鬟好歹也被李妈妈教半年,才不肯乱叫,最后勉强算是改口称呼柳眠棠为“小姐”。
陆羡伤势虽重,但好在得到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过路,各自安好就是。
第二天,李妈妈端来只匣子,里面满是田产地契,至于银票也丰厚令人乍舌。不过眠棠没有接,只是淡淡吩咐放在边好。
眠棠不知道淮阳王以前是不是也曾养过外宅妾侍,情尽分手时,倒是想得面面俱到。
不过想起在灵泉镇种种,淮阳王确有处处留情资本,难怪……那贺珍小姐对他念念不忘。
大约除容貌不俗外,他出手大方也是增色添彩之处。就算是露水姻缘场,也会叫人觉得跟王爷场,甚是妥帖满意,无诟病之处。
”
眠棠没有抬头,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道:“请王爷不必挂心,绝不后悔!”
崔行舟紧紧握握拳头,道:“那好……老早以前便将灵泉镇店铺宅院都改你名字,如今武宁关药铺地契落也是你名字,明日,会让李妈妈将那些个地契都给你,另外还有些田产,你有钱财傍身,以后也能自由些……”
说到这里,崔行舟长腿伸,下火炕,甩长袍下襟,大步流星出屋去。
柳眠棠见他走,便起身搀扶大舅舅起来,就在这时听到院门外传来马儿嘶鸣声音,应该是崔行舟上马走人。
淮阳王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留下话来,待得陆羡伤势全好,金甲关会派来护卫来护送柳眠棠和她大舅舅离开,回转现在西州陆家。
白日里,眠棠切如常照旧,开始为离开武宁关做准备。
李妈妈和范虎类王府豪仆,柳眠棠自然不用费心,不过碧草和芳歇能不能被允许带入王府就有待商榷。
李妈妈说,王爷意思,是这两个丫头底子太粗鄙,不堪入王府,所幸是干粗活好手,就将她俩身契并给柳娘子。
柳眠棠略有些犹豫,芳歇碧草哭着跪在她面前,只求夫人发发慈悲,定要带她们走,不然话,若是进王府,岂不是有上百个李妈妈管束着?哪里有小宅院让人觉得自在?
陆羡依旧心有余悸:“他……他如今说得可是实话,他真是淮阳王?”
眠棠心其实比大舅舅更要复杂得多,她现在终于明白在灵泉镇那次,两人闲聊,崔九却勃然大怒愤然离去原因。
敢情儿是她在正主儿面前说坏话。
他当时没有命人将自己扭,也算是大人大量。
虽然夫妻是假,但是柳眠棠自问还是解崔九脾气秉性,他是个从骨子里就骄傲人,今日自己说得这明白,他绝对无挽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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