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着,吃过饭后,她便收拾妥当,去药铺卸下门板开业。
虽然因为战乱,城里郎中都跑光,她开崔记药铺成镇里独份。可是先前她开药方子不是太猛,就是没有什效用,渐渐,镇子里人也都知道这位娘子是花儿样摆设——看着精明,说起药理也是头头是道。可真吃她配方子试试!不拉出两副肝肠都是轻!
所以崔记铺子药虽然不错,可是老板娘却不甚靠谱。若是自己有药方
可李妈妈说完后,赵侯爷觉得李妈妈在拿他寻开心。别人他可能不清楚,就崔九那厮还能失眠?
他可从来不知这位有这等宿疾……等等,难不成是崔九那小子红帐翻浪得太销魂,宿都不怎睡?
这般快活,还要变着法儿地告诉给他这个失意人,简直是要逼得人割席断义,彻底友尽啊!
当下神医连早饭都气得不吃,带着小厮出门上马时,冲着主屋高喊:“崔九,在大营等你!还有……你这般不知节制,当心未及中年便精力衰竭,榻上再无风光可言……”
眠棠正起身梳头,听赵泉醋意横生喊话,可听不出其中荤腥来,只以为赵泉意思时夫君失眠病症很重,须得马上诊治呢!
徒,甭管男女,原来都是这不负责任!
他紧紧咬牙,颓然倒在旁,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在雪夜里,迎着寒风再练套拳脚?
……
第二日晨起时候,眠棠倒是睡得神清气爽。她伸伸懒腰,歪头看着夫身旁夫君紧闭俊目脸儿,便探过去。用长指摸他脸。
这摸,崔九倒是醒,只是眼睛里有些翻血丝,不甚清明样子。
她不由得脸担忧地转头回望夫君,道:“怎办,赵先生话若是真,夫君你岂不是要不行?”
崔行舟正躺在火炕上补觉,不过听到柳娘子说他“不行”,倒是缓缓盛开眼睛冲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等战事结束后,便让你知行不行……”
到天大亮时,崔行舟终于起身,连早饭也顾不上吃,穿戴好衣服后,依旧戴着斗笠出门上门回转大营去。
眠棠倚靠在院门口,不无担心地望着夫君背影,心里想还是赵神医话。
不行,她得勤奋翻翻医书,看看这调节失眠汤药该如何来配……夫君年纪轻轻,怎可以精力衰竭,在榻上死去活来?
眠棠却习惯夫君这样。据他说,他直有失眠顽症,直都睡不好觉。
虽然是宿年顽疾,可是眠棠真是替夫君心疼。今日趁着赵泉在,她得让李妈妈问问赵泉,有什治疗失眠方子没有。
大早时,赵泉在偏屋睡得有些发愣,于是酒醒就干脆起身,臊眉耷眼地坐在小厨房小凳子上喝着李妈妈端来醒酒热米汤。
他会要赶着跟崔行舟回金甲关,交接押运粮草事宜。
李妈妈方才往主屋送漱洗热水时,受柳娘子嘱托,看赵侯爷脸色稍微好些,就让他帮着九爷出个医治失眠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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