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也是血气方刚年岁,怎抵得过眠棠这刻意引诱?当下应佳人请求稳住她带着梅子甜香红唇。
那刻,崔行舟早打算全都烟消云散。他虽然有心君子,奈何饮许多酒进肚,此时,被她言语撩得也是热血沸腾。
她不是想要孩儿吗?他保证她天明就能怀上!
可是就在崔行舟全身血液沸腾之际,那方才还被他亲得咯咯笑小娘子,居然头儿歪,自顾自地熟睡着……
崔行舟时都红眼儿,只觉得天下酒
眠棠乖巧躺着让夫君擦拭粉嫩脸儿。她到武宁关后,入乡随俗不再涂脂抹粉,脸儿光洁得很,倒是好擦。
只是被温热巾帕熨烫下,红艳艳,让不禁疑心她别处是否也如此粉嫩……
崔九时擦得有些心不在焉,手势减缓。
偏偏眠棠美而不自知,只依恋地用脸颊蹭着他手,仿若暖炉旁安卧猫儿。
“夫君,们什时候要孩儿?想给夫君早些生个儿子……”就在这时,眠棠半眯着眼儿,乘着酒兴娇憨说道。
就好,她自然不会打扰夫君与好友饮酒。
眠棠因为先前吃中药缘故,直避忌着饮酒,自从来西北后,汤药没有接续上,也不用忌口,时忘形贪杯。可是也许是许久不喝缘故,待得喝完酒,酒劲翻涌上来,便在偏屋里萎靡着睡下。
也不知睡多久,突然觉得身下在动,微微睁开眼时,才发现夫君不知什时候抱着自己回主屋。
“赵泉醉,让他在偏屋住。”崔行舟如是说道。
眠棠在他臂弯里蹭蹭,逼着大眼,懒洋洋道:“不知怎就睡,还没有洗漱呢……”
这话,说在夜深二人独处时,当真是有些勾人。
崔行舟把将那帕子扔甩到旁,伸手便将醉酒小娘子扯进怀里。
他也饮酒,但尚且有丝清明,加上方才赵泉盼着他死话,也着实让人听不自在,于是他只将鼻尖抵着她鼻尖,低声道:“随时可能战死,到时候你们孤儿寡母该怎办?”
眠棠微微皱起弯眉,不爱听夫君要死话,只微微逼着眼,嘟着嘴道:“哪个阎王敢碰夫君,看不掀翻他阎罗殿……夫君,你倒是亲亲啊!”
娇软喷香小娘子在怀,若是再无动于衷,那不是太监,就是垂暮老者!
偏屋土炕有些堵,睡起来难免有凉意。崔行舟看她刚才盖着狐裘还缩成团,只觉得心疼,生怕她又着凉生病。
于是命人将倒在主屋热炕上,睡得人事不省赵泉抬过去,然后将自家小娇娘抱回到主屋热烘烘炕上去。
听闻她要洗漱,崔行舟道:“今日不是没有去药铺吗,只在家里也脏不到哪去,会投湿帕子给你擦擦……”
眠棠虽然醉,可是听见夫君这说却也羞怯些,小声道:“不用你,自己擦……”
不过她喝得腿软,哪能起身?崔行舟让小丫鬟端来热水,拧干帕子,真给眠棠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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