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虽然不能将柳眠棠带在身边,倒是派下可靠亲兵负责保护这支跟在大部队后面女眷残兵小队。
拉车马匹,也替换成部队里壮马,另外还配另外几辆马车,不叫眠棠跟丫鬟婆子挤在个车厢里。
眠棠那天喝药后,药性起效,睡得倒是踏实。第二日时,因为要赶路,这只家眷小队也起得很早。
李妈妈是个能干人,给她堆火,就能巧手做出稀软便利吃食。
眠棠喝着放肉干和青菜稀粥时,觉得脑子清明很多,也不再发烧。
尽,只跟她说:“你以后若是不老老实实吃药,便这般喂你……”
眠棠低头用手指头抠他牛皮铠甲扣子,羞怯怯地道:“若不吃药,可不可以也这般?不然有些苦呢……”
从出眞州就直眉头紧锁淮阳王,此时此刻,倒是被这厚脸皮小娇娘给逗得露出笑意。
他漱口之后,便谨遵娘子意思,再次附身低头,与她真切地吻在起……
那天崔行舟并没有在她小帐子里停留得太久。
夫君留下兵卒很能干,手脚麻利地收拾小帐,装好车马,就开始继续西北路程。
眠棠坐在加厚毡子马车里,从车帘处殷切地往前望——就在前方不远太远大队伍里,有她夫君。
虽然看不清他在哪里,可是她心终于可以踏实。
至于暗卫头领范虎,也是命不该绝,虽然刀伤深些,却没有伤到内脏,妥善包扎伤口,喝生血热汤后,便慢慢恢复过来。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轻伤,倒也无大碍。
这群暗卫撒谎说是要从军,如今骑虎难下,再难由明转暗,所以王爷吩咐他们只借口养伤,跟柳娘子她们正好走在路。
毕竟大部队在行军中,主帅不能耽搁在温柔乡里。
待得夫君走后,眠棠面颊就直嫣红。也不知是高烧缘故,还是害羞缘故。
只是想起方才与夫君缠绵那吻,这路来所有苦楚全都消散殆尽。
人都说西北穷山恶水,尤其是冬天时,更是叫人熬受不住寒地。可是有夫君在,再苦寒地方,她也要撑起个门堂。
前方路途依旧遥远,眠棠此时却能够在郊野呼号风声里,带着说不尽甜蜜,含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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