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眠棠并不知有人正打着自己主意。她正在贺家府上参加茶宴,顺便分分贺家大爷从京城里带来各色子布料。
灵泉镇不比京城,虽然照比偏僻乡镇要好很多,但是有许多稀罕物,还得靠有门路从京城里带。
贺家大爷去京城店铺子送货,船不走空,便带回京城里名贵布料、香料和脂粉类物件分给家里各房女眷,当然还有生意场上须得打点官眷们。
不过跟贺三小姐交好女伴们,因着这份情谊也有些优待,可以从三小姐分得多余布料脂粉。
在众手帕交里,贺珍感念之前开导之情,又有些偏私柳娘子,于是她捡条三色帕子,要先递给柳眠棠。
而现在,他还须得养精蓄锐,再蛰伏段时间。而刘淯也好,还有那个淮阳王也罢,都是牵引吴家筹码,他不急……
可是这闲暇下来时间,总是要有些消磨营生,不知怎,副桃花粉颊面容浮现在刘霈眼前。
失忆,又武功全失女匪头子……偏偏生得副见犹怜面庞。
这样鲜嫩摆在眼前,倒真是勾起刘霈胃口。
所以在回去时,刘霈特意又路过灵泉镇,想要会会这小娘子。
棠想法,实在是太过保守,血海深仇何日能报?
其实他也知道,眠棠虽然聪慧却并无太大野心,若不是为他,她当初也许都不会在仰山留下来。
如今眠棠离开,刘淯也没说服她必要,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冒险试。
他太急于成功。他前半生背负太多本不该承受苦难,现在也唯有破釜沉舟,才能赢回属于他切——包括眠棠。
想到这,他拳头收紧,前方路途荆棘,身后火海茫茫,他别无退路,唯有直前行……
可那帕
可是瓷铺柜台上端坐那位,居然是个胡子邋遢老头子,问才知,那娘子旧疾犯,东家心疼娘子,再不让她来柜上。
刘霈听挑挑眉,倒也并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个商贾从河里捞出拔刺花儿,倒叫他走狗屎运喝头汤。
不过刘霈贵为皇子,自然做不来强抢民女勾当,这等落人口实做法岂不是成泼皮无赖?
回头他会嘱咐自己管事,借口定瓷器,想法子将那个商人弄到惠州,寻个罪名押入大牢。
看那柳娘子来救不救她挂名丈夫!到时候,若是求到绥王府来,他倒是可以开个后院小门,让柳娘子进来,细细商量……
而绥王看着病弱侄孙离开后,倒是玩味笑。
身子骨这弱,恐怕也承受不住太多福运。
绥王母后乃是大燕世家宫家,他母亲尊为太皇太后,何等尊荣,妖妃也不过是她儿媳妇罢。岂容妖妃外戚吴家作得无法无天?
是以宫家若想扳倒吴家,便将厚望积蓄在他刘霈身上。
不过就像母后所言,如今时机不到,且容得吴家再嚣张段时日,待得天怒人怨时,便是他刘霈重返京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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