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眠棠这里,相公连摔碗,再嫌弃她喝汤,而且还彻夜不归,这简直是不过,要和离!
所以崔行舟走以后,她关上屋门自己默默流会眼泪。觉得相公发应该是邪火,他到底是不肯原谅自己以前与子瑜公子相交事情。
若是别,都好求相公原谅。可是这等子男人自己都解不开心结,她也无能为力。倒不如坦然些面对,免得日后两个人相处时都疙疙瘩
许是起床时惫懒,她也没有用头油抿发盘挽,只碎发蓬松披散着,脑后长发用青巾子扎个蝴蝶结。因为在屋内,她只穿短袖子窄腰上衣,下面配家居宽摆布裙,肩膀上搭件外褂子,条纤细胳膊延伸出来,握着笔在慢慢地写字。上下洋溢着倦起懒梳妆散漫气息。
可是她样子生得太好,决生不出太过邋遢感觉,反而觉得这般随意,原来也别有番风情味道。
崔行舟欣赏会佳人侧坐美景,便举步走过去。
眠棠正在用薄薄摹纸描摹大字。只是用字帖并非崔行舟前些日子亲笔写醴泉铭,而是在书画铺子里买大路货帖子。
崔行舟低头看会,觉得字体虽然有些发抖,但是稍微见模样,便出言称赞道:“写得不错,有些进步……”
圈。
朝廷禁兵令已经下达,各个地方都要将自己军队兵卒武器上呈朝廷,除必要防军以外,其余兵卒都要解甲归田,不得违规屯兵。
眞州减兵政也迫在眉睫。只要仰山反贼开始招安,那他精心蓄养多年精兵便留不下来。
不过崔行舟如今倒是心里有底数,只让底下文官们按部就班地上报编制武器,倒是副与朝廷很是配合光景。
在军营里处理完例行公务后,崔行舟就想着回北街午休下。
若是平日,他这般开口称赞,柳娘子定会轻抬螓首,娥眉高挑,脸惊喜地说:“相公,你说得可真?”
可今日柳眠棠,却如冰霜雕玉人个,连看都未看崔行舟眼。
崔行舟自然察觉到异样,微微立会,见她不理人,便蹙起浓眉,道:“怎?也不说话?”
他向来说话办事,尽随自己心意。以前在王府里冲人发火时,哪个人不是等他火气消散,便连忙恭维逢迎。谁敢给王爷摆脸色啊?
崔行舟出去天后,老早将自己在北街院子里摔碗事情忘得干二净。
可是回北街大门,崔行舟就觉得气氛有不对。
屋院还是那个屋院,院墙上摊着晒干辣椒,葡萄藤蔓下是准备阴干葫芦丝,洋溢着副天长地久过日子气息。可独少每次都热情相迎柳娘子。
崔行舟抬头看向李妈妈,正要问柳眠棠是不是出门时,丫鬟碧草正好从屋里出来。她看见崔行舟,立刻冲着屋里喊道:“夫人,东家回来!”
不过这声后,屋里也不见人出来相迎。
崔行舟只举步来到屋内,发现眠棠正在屋内轩窗旁练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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