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爷未曾想还有街头巷尾这许多隐情,时间也不禁有些默然,心里暗叫声惭愧。
他这个女儿在人情世故上向是通达干练,观察也是细致入微,既然她瞧着崔家娘子不简单,那那个崔娘子必定有什过人之处。他当即叮嘱女儿仔细查查崔家娘子是否有什背景。
如今玉烧瓷铺掌握着比贺家老号更胜筹填色手绘技术,若真是像女儿猜测那般,玉烧瓷铺背景不俗话,岂不是要慢慢做大,越俎代庖,就此替代他们贺家皇家御贡?
所以万事小心,才可保住贺家皇家饭碗,留住几代富贵荣华……
再说柳眠棠,并不知自己夫君相赠盒胭脂,竟然让贺家三小姐疑心顿起,怀疑起她乃是由贵人相撑商贾。
斜眼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崔娘子笑。
崔娘子这边掸掸身上糕饼渣子,便与各位掌柜告辞,头也不会地回家吃饭去。
待眠棠走后,贺珍便同父亲起出商会。
上马车时,贺二爷想到崔娘子方才嘲讽,心中仍有怒意,不满地对女儿道:“刚才你为何对那个外乡女子如此和善?就该给她些颜色,让她知道灵泉镇没有她这初来咋到外乡人位置……不过是弄个画匠,搞出些名堂,真是不将们贺家看在眼里……”
贺珍却是本正经地问道:“父亲可曾留意崔家娘子擦是什水粉?”
从商会出来后,眠棠路溜溜达达,走在灵泉镇石桥水岸边,越想心里越有底气,不觉心情甚是明朗,不知不觉,竟然哼起小调子来。
李妈妈是王府里老人,服侍王府家眷哪个不是行端坐正?自然看不惯柳娘子随性,忍不住开口纠正道:“夫人,在街面上这般随着心性……不
贺二爷愣,说道:“女子水粉又不懂,何曾留意过?”
贺珍郑重说道:“那味道特别乃是江南含香斋特供香粉,颜色好看,味道更是隽永,非常受欢迎。因为产量稀少,每每头年都被王府侯爷夫人们抢购空,般商贾人家,可得不来这稀罕物。崔家娘子用就是这种,她门道恐怕不甚般,也不知背景里有何靠山。父亲不解底细,没有必要因为言语得罪她。”
看父亲依旧不以为然,贺珍又说道:“除此之外,父亲可知道崔家娘子还和林泉镇桩奇案有关?”
这引起贺二爷好奇,问道:“和什案子有关?”
贺珍撩开车帘,探头看看马车外,见并无闲杂人等,才说道:“父亲,你可知镇守备浪荡侄儿已经月余不见踪影。他家娘子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他爹就去向守备求助。你猜怎着?守备查访圈后,却是将他弟弟顿臭骂,赶出守备府。后来才得知守备侄儿被发配三千里,由军营直接押送走。而有人见过不久前守备侄儿和崔家娘子曾经在大街上发生过不愉快。爹爹你仔细想想,这二事合在起,不查清崔家娘子底细,如何敢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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