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青年应该就是眠棠先前夫君陆文!
若他真是陆文,还真大大出乎崔行舟预料。
今日这个青年虽然脸上带些病气,但也是表人才,并非满脸横肉土匪之相。而且看他这光景,竟然对眠棠还满是不舍,若真是这般,自己这步暗器算是走对,端看那个贼子如何按捺不住满心醋意,再来跟眠棠接触就是。
而
想到这,他伸手扶起依旧虚弱眠棠,走出人群,去眠棠寄居客栈。
许是这半天游街太损耗心神。眠棠回到客栈之后,便有些昏昏欲睡。
崔九听她喊着头痛,便替她拔掉头上上紧插着发钗,松散下黑瀑长发,舒缓下头皮,然后试探地问:“你方才见那位子瑜公子,可是想起什?”
眠棠拉住他手,依恋地蹭蹭脸颊,有些困惑道:“就是没得来头痛,像刀斧子劈开似……夫君,你为何这问?难道这位子瑜是夫君故交?”
崔九微微笑,道:“与他并不认得……”
作践自己,他却不能听之任之。只能等到眠棠气消,生出后悔之意,再与她条出路。大不,她下山后那些个荒唐,他都既往不咎。
是以方才听闻那个叫崔九男子解不开这些泛泛孤局,子瑜心内不免生出鄙薄之意,便出手解开迷局,顺便也暗暗提醒眠棠,她所托非人,这等俗物男子,就算长得好些,也配不上她。
哪里想到,这个绣花枕头样男子竟然深藏不露,下得手精妙好棋,也不知平日里花费多少功夫在里面。
而旁眠棠此时满眼都是自己相公。
难怪夫君能凭下棋赚取家用,下得果然高明!时间真是觉得自己脸上也是微微带光,只微笑招呼李妈妈递过来帕子,替已经起身夫君擦手。
说完之后,看眠棠依旧恹恹光景,便让李妈妈端来赵泉专门给眠棠配下安神汤药,趁着热气饮下。
待眠棠睡熟后,暗探就回来,说那个叫子瑜青年去是当地家大客栈,只是这客栈早在十天前被总兵府人出面整包下来,外面把守官兵也都是青州石总兵手下,般人靠近不得。
所以暗探们跟从到客栈附近,也只能作罢。
崔行舟听罢,挥手命暗探继续盯紧那客栈。
现在,他倒是有七成把握,笃定今日这个主动送眠棠彩头男子,跟昨日委托玉铺掌柜贱卖玉石棋盘,应该是同个人。
只是崔九低头看她脸色,依旧如纸般白,可见方才不适并没有缓解。
他再扭头回看时,那个叫子瑜青年似乎受不住输棋打击,已经领着随从消失在熙攘人群中。
崔行舟眼尖,看见自己埋设暗探鱼贯而出,紧紧跟住那青年,便也放心。
若是他料想不错,这个叫子瑜,跟仰山反贼肯定有莫大干系,且看看能不能追踪出些线索来。
至于眠棠……她方才见到那青年时,反应剧烈,莫不是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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