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连看都未看好友赵泉眼,只端起酒杯,冷声道:“当初君为始作俑者,是你赵兄让她误以为本王是她夫君吧?”
赵泉哪里知道当初随意个玩笑,会闹成今日之局!
他只能无奈对好友道:“九爷,当初是您急火火地派叫去诊治她。问她是谁,您又不肯说。见她貌美,只以为是你在哪里结识红颜。后来她能言语时,您又不在,她听戏称你为崔九爷,便问崔九爷是她什人,在下便顺口接句乃是姑娘她心上人……这以后事情,九爷您也没有否认啊?”
崔行舟看看时辰,放下酒杯准备下山上船,这些天来,剿匪战事正激烈,他须得回帅帐主持大局。这次来灵泉镇,除受母亲之名,亲自来为她挑选进献太后瓷器之外,也捎带脚地稳稳那贼子失忆妻子柳眠棠。
当初无意中捕获这重伤女子时,为掩人耳目,崔行舟便就地取材,拿前来访友且精通医术闲人赵泉来应应急。
得她这年吃饭时,都不会香甜。
这样回答,真是出乎意料,让人不知说些什才好。
赵泉本来在夹菜,听婆子话,登时没胃口,立刻放下筷子。
崔行舟听完李妈妈禀报后,挥挥手,命她下去。
可是李妈妈却还有事要禀报,赶紧又道:“她总是追问奴家,问官人店铺在何处,看那情形是要亲自去……如今看这女子,太过危险,依着奴家看,王爷还是将事说破,别再陪着她胡闹,更莫要再让她近身……”
哪知那女人醒后,却因为他上挂着个荷包,加之赵泉误导,便错认他是她当初应该嫁丈夫商贾崔九。
至于以后种种,便是将错就错。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她官人。不过是女子摔坏脑子,愚钝得自己错认罢。
毕竟个心怀敌意女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难免横生枝节。不如让她误以为是商贾崔家儿媳妇,迁来灵泉镇倒也来得简单。
据闻反贼陆文甚宠此女,若是她在距离贼巢不远灵泉镇现身,定可以引蛇出洞。不过没想到,那女子竟然还隐藏手,这种隔穴制敌功夫,须得花费几年功夫修习呢。
想着那个叫眠棠女子在自己跟前低眉顺眼乖巧贤
淮阳王抬头看李妈妈眼,眉峰未动,语气平和道:“李妈妈,做好本王吩咐你事情。”
他音量不大,可李妈妈面容整,惶恐跪伏,她虽然是看着王爷长大,可是也最知道王爷从小到大,都不容旁人管束手脚,她身为下人,实在是造次多言。
就在这时,崔行舟吩咐旁侍卫道:“去镇子上买个铺面,再沽些瓷器摆上,回头将地址告知给李妈妈。”
旁部下听王爷吩咐后,领命下山而去。而李妈妈也跟着回转镇上北街。
镇南候苦笑道:“行舟,她已经全然失忆,不记得反贼陆文这号人物,你拿她这弱女子作饵,未免失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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