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夫君硬捏着她下巴给她灌入半碗汤水,然后冷声道:“老早之前事
犹记得她当初出嫁时,是多心不甘情不愿,只觉得自己是被父亲卖般。
如今远是远,可嫁人后事情,却怎也记不起来,那段记忆如同被裹着层层绵密厚茧,不知藏在哪处去。
幸而她夫君性子还好,并没有因为她初醒来时惊恐发作而厌弃她,而是请郎中诊治,名贵山参药材也没有间断过,舍大半家财,总算是在鬼门关前,将她这条残命扯救回来。
可她缠绵久病,甚是耗费银两,待得过这年,夫家财力也大不如前。
出远门夫君托人给她带话,说是京师店铺已经顶账给别人,家里生意如今移到江南,她须得打点行装,来灵泉镇定居。
门……
时间,这些本地户婆娘们,又开始长吁短叹,声讨外来商贾家眷带坏北街风气,又纷纷标榜起自家贞洁,纷纷庆幸自己男人当初慧眼识人,娶得贤妻如己,时间是聊得热火朝天。
不提街坊门前饶舌妇人们,再看这新修青瓦宅院内,那美妇人迈入宅门后,就直迟疑得眉头紧锁。
这宅院似乎只有外墙和斑驳大门没有修缮,待入院子里,却是小池花圃,檀木家私,样样精致。
柳眠棠忍不住又抬头打量遭这栋独门小院青瓦屋宅,微微蹙眉,迟疑道:“官人不是生意上亏空不少,不得已才搬离京城吗?怎又在这里买这好屋宅,他……”
从生病失忆以来,年时间,足够让柳眠棠可以平稳失忆后彷徨无措心情。
听夫君说,柳家在三年前岱山书院案里受牵连,父亲落罪被斩,兄长也含冤入狱,发配岭南。
惊闻噩耗,她内心深处倒不觉得意外。
柳家腐朽,早就在她没有出嫁前便显露迹象。父亲虽对她冷落无视,可对兄长却是味纵容宠溺,捐财买官,为柳家祸事埋下隐患。
虽然已经是三年前事情,可是失去这几年记忆她来说依然是沉重打击。听闻父亲惨死,兄长遭遇后,她难受得连续几日吃不下饭。
还没等眠棠把话说完,立在旁黑脸婆子就略显生硬地打断她话啊:“东家乃几代富户,瘦死骆驼比马大,这小屋宅还是买得起。夫人您多虑。”
眠棠没有说话,只是用纤细长指轻轻摩挲下自己拄着手杖。
这个李妈妈同自己呛话已经有多次,她不知道自己生病前是如何掌家,可总觉得自己似乎容不得这个。
不过场大病,不光是掏虚她身体,还将她脑子里记忆烧得七七八八。
许多事情,她都记得不够周全。只记得自己叫柳眠棠,是沛山昔日望族柳家小女儿,十岁丧母,有个年长她五岁哥哥。因为柳家几代挥霍,钱银空虚,父亲便给她定门赚钱亲事,远嫁京师商贾崔家,得笔天价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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