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对青年压制,起身,“茶几上有矿泉水,解酒药呢?”
纪厘将手心里攥得紧紧药片拿出,轻声嘟囔,“幸好拿紧,酒店服务员说只剩这片。”
秦栎被他逗笑,仿佛刚刚被婉拒郁闷都消散不少,他盯着青年对方药片,低叹声,“突然手有点酸。”
“……”
纪厘看出他故意,时间有些无奈。
毕竟,秦栎样貌、谈吐、能力摆在那里,是无数人欣赏甚至钦慕存在。
但仅限于此。
纪厘心想着重头再来事业,爱情从未出现在他考量范围内。
他不想为时情感冲动,毁段能走得更长久朋友关系。
更特别是,让他在意这个朋友还是秦栎。
自从踏入休息那刻,他就眼巴巴地守在门内。
他在赌,赌青年会不会有丝毫心意落在他身上。
敲门声响起那刻,秦栎内心升起种从未有过满足感,他近乎冲动地想要就这戳破那层关系纸。
但是下秒,他就感受到纪厘紧绷身子。
青年似乎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幅度地挣扎。
噗通。
纪厘听见自己分明心跳声,不着痕迹地咽咽干涩喉咙。
刚入行演戏时,他不觉得紧张;第次领奖时,他不觉得紧张;遇到舆论纷争时,他也不觉得紧张。
可现在他受制于秦栎掌控中,莫名紧张得不像话。
对方侧着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连呼吸声都带着温热而撩人醉意。
他撕开药品单独外包装递到男人嘴边,埋怨道,“三岁小孩吃药才要喂。”
秦栎眼里划过丝满足,也不反驳对方小声念叨,他快步走到茶几边上给自己灌口水,合着药片下肚。
秦栎揉揉发胀疼痛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
在参加杀青宴之前,他还连轴转工作将近二十个小时。
万醒酒后,双方理智复原,这又算个什关系?
他暂时理不清,所以不能胡来。
纪厘抿抿唇,低声回答,“……给你带解酒药,但是水杯被你打翻。”
秦栎无奈轻笑声,“怪。”
怪太冲动。
秦栎被酒意侵扰理智迅速归拢,又莫名乱分寸——他好像吓到对方。
“……”
纪厘沉默着。
成年人世界,有些话即便不说透,也能明白其中深意。
纪厘不否认,他对于秦栎是有那点超出于正常范围关注和情愫,但他把这切都归功于对方过于优秀。
纪厘不敢动,深怕自己个轻微挣扎,双方就会拥有更亲密接触。
纪厘紧着心弦发问,“栎哥,你是不是喝醉?”
秦栎握在他手腕上力道微微加重,字句地问,“你希望是喝醉,还是没喝醉?”
秦栎在试探青年意愿,也在克制着自己冲动。
他在酒桌上借着元已非等人设局,故意晃出几分醉意;和青年交谈时,也透露自己暂时来这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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