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绝望?!
邻居也好,警察也罢,从来都没有人能救他们。
他们反抗过,得到是更惨痛,bao打,他们逃跑过,可男人就像个鬼影出现,分分钟把他们拉回地狱。
熬到现在,仿佛连死都成奢望。
…
屋外,男人又轮打骂声响起。
向母呜咽声断断续续、很轻微,那是她死命咬着毛巾才会发出来声音,就是为不让邻居听到动静、跑来劝架。
因为在邻居‘虽善意但短暂’劝架后,他们母子将要面对是更痛苦黑夜。
向随安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拿出自己试题卷,用掌心下又下地压着翘起页面。
掌心压擦动作越来越用力,直到脆弱纸面骤然撕裂。
锁上门,关上窗,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
向随安听见这熟悉开场白,呼吸凝。
“安安……”向母声音无比虚弱,暗含着难以言状急促,“你乖,听话。”
他们都知道,男人新轮,bao打很快就要开始。
个人挨打,好过两个人起受伤。
为什又开始?
纪厘胸口微微起伏瞬,快步走进去,“妈,李叔,回来。”
推门声用力而至,出口话却低到尘埃里。
纪厘目光微微下垂,扫见满地狼藉,餐桌已经被掀翻,所有汤、菜散落地。
女人手脚被细绳粗鲁地绑起来,浑身上下都是皮带抽伤痕迹,最严重是她额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镜头前,青年痛彻心扉无声呐喊,透过监视器屏幕共鸣给在场每个人,让所有人无视周围环境,跟着他起揪心。
封程和卫莱面面相觑,完全被青年演技震撼在原地。
强!
实
——啪嗒。
整洁试题卷上,突然绽开大滴眼泪,晕开那本就粗糙印刷字体。
镜头缓缓上摇,定格在那双忍得通红双眼。
泪水积蓄在纪厘眼眶内,晦暗眸光里是深不见底绝望,他牙齿抵在拳关节上死死着,浑身颤抖着厉害——
有没有人能帮帮他们?!
个连自己都保不全母亲,在用她最卑微方式,守着她孩子。
向随安对上向母那恳求眼神,眼中雾气晃而过,刚抬出去脚尖不着痕迹地收回来。
他机械般地侧身,僵硬走回自己房间。
关门,上锁,关窗。
系列动作,按照向母希望那样,标准地如同行尸走肉。
纪厘静静地站在原地,只要细看镜头,就能察觉到他悄然绷紧下颚线条,显然是压抑又隐忍到极致。
随着他到来,屋内残酷空气终于有丝松动。
画面转,面红耳赤继父把皮带丢在向母身上,醉醺醺地坐倒在沙发上大喘粗气。
宋星沉饰演向母艰难抬头,露出那张被血色浸染、痛苦脸。
她颤巍巍地扬起个比哭还难看笑容,“……安安,妈没事,你、你先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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