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带你走,可你若不醒,如何带得走你啊?”徐千屿语气有些无奈。
他听不明白,冷漠道:“你冒犯,退下。”
徐千屿亦听到外面传来宫人动静,她知道他是怕人发现他们对话:“外面还有些没料理干净,去。三日后又是宫宴,届时会回来,你等!”
面前气息消失,她利落从花窗翻出去。
满堂尸体中,只有带着血腥风声在耳边呜呜作响。帘栊扫过沈溯微手背,有些发痒。
“是呀。”
“你会带入仙宗?”
“带你入仙宗应该不是吧。”徐千屿眨下眼睛。
沈溯微终于将她推开,触碰到与自己全然不同柔软身体,他猛地收回手,难以启齿道:“不是……”
“知道你不是女孩子。”
知情况下近身。
血气中混杂着丝香气,随后只细腻、柔软、温暖手捉住他手,他惊而甩开,却被剑气操纵丝绦缠紧,坐在椅上不能动弹。
“你要往哪里跑呀?”徐千屿坐在他身边,忍不住环顾四周,邀功道,“其他人,不对,魔,都被杀。”
沈溯微这才听到殿内变得极为安静,魔气亦被肃清。这个说话少女,身上没有魔气。他从她气息中判断来人身形,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添酒婢女。
是谁?
烈酒入喉,他心里想,太奇怪。
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
他没能得知她长什样子,只知道她说话声音脆而
沈溯微惊在原地。
徐千屿抬起下巴,注视着眼前黑衣公主:“你日后还要迎娶,与做道侣,所以你当然不能是女。”
她冒犯语气如此理所当然,令沈溯微耳梢染上层绯色。
“既然不是带走,那便快离开罢。”他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摸到酒杯抿口,“留在此处会连累你。”
此处偶有修士路过,皆为完成仙宗任务而来,但没有桩任务是他。她这个年纪,就算在仙宗内也只能是小弟子。
化身添酒侍女徐千屿见他面无血色,直直坐着,好像很害怕样子。她试着去碰他手,碰,他便将手缩回去。他发髻高挽,着宫装,施淡粉,从外表看去,全然是位苍白瘦削公主,很难看出真容。
徐千屿盯着他好会儿,也不知该怎让他不要害怕,从境中把自己兔子布偶拿出来,轻轻塞进他怀里,未料沈溯微甩手将它丢出老远。
有金丝猴在前,他对这种毛绒绒东西有阴影。
徐千屿双眼睁圆,她哪里见过沈溯微这般对她,有些恼,倾身把将他搂住,沈溯微身上佩环叮咚,没能推开她,整个僵住。
这个女孩搂着他脖子,透露出种霸道占有姿态,就像朔月公主搂着她金丝猴。但他从未和人挨得这近,她身上清甜香气和暖意源源不断地朝他身体内涌。沈溯微触碰到坚硬、冰凉之物。她手上拿剑,他瞬间便想起母亲说过会来搭救他人:“你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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