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唇刚触,他身上剑气忽而化成无数藤蔓。徐千屿被扯进怀里,不想压着他,但是他手压在她后腰上,如桎梏加身。
沈溯微感觉怀里人先是紧绷,又怕误伤他,放松温软地趴下来。他缓缓抚着她后背,嗅着她身上气味,心魔贪婪翻滚着欲念,好似因此得到安抚。
徐千屿稍稍挪动,缓缓滑到旁。随后沈溯微境中掉出只木盒,落在床上。徐千屿打开看,是她离家时观娘给点心。
沈溯微道:“现在吃罢,存不多久。”又忽而想到什,他道,“雪崖洞闭关时,将你箱奁留给你,不是不愿存,是若入魇,冰雪境会变得更凶,这些东西也都存不住。”
徐千屿把搂住他脖颈:“知道。”
水微微梳着少女发髻,尚还不疯,摘下朵花在鼻尖嗅闻,模样有些陌生。
徐千屿抽回神识,隐有个可怕猜测。
他们方才踏入这个水家,根本不是现在水家,而是多年前水家!
那现在水家人哪里去?徐千屿正想出去,两道冰针从身后射出,窗棂下翕动翅膀两只蝴蝶应声碎成烟雾。沈溯微拽住她袖子:“们在阵中。”
“你醒。”徐千屿返身给他调息,“你好些吗?”
这到底是怎回事。
难道方才见到是观娘女儿?不像,年纪也对不上。徐千屿心中有强烈感觉,那就是抚养她长大观娘,但不知为何,家中好像抹去她徐千屿存在痕迹。
这房子和院落,就连定制玉兔月亮灯都是她熟悉模样,但就是说不出哪里古怪,令最熟悉地方有种令人烦躁陌生之感。
徐千屿心中急切,透过雕窗与树木看向后院,那里有人影闪动,稍稍侧耳便听到家丁问道:“小姐您看。”
小姐?
“
方才调过轮,但他经脉里灵气逆流,她灵气进去便被击出来,沈溯微便不让她碰。
“此处暂时还安全。”若非如此,他刚才也不会进门。沈溯微睁开眼,眼瞳变得极黑极圆,“这会对魔气感知下降,不大能感觉出来。”又过会,他启唇道,“对不起。”
徐千屿急:“你干嘛要说对不起?”她发觉自己声量太高,声音马上蔫下去,“师兄对不起,不是故意凶你。”
她自芥子金珠内取出枚丹药,塞进他嘴里。
沈溯微通身紧绷,半昏半醒,牙关抵着。徐千屿喂不进去,急得俯身渡气给他。
徐千屿想到小冬。她离家时,叫小冬替她做家里小姐,若家里有别小姐,那只能是她。
可她听见道懒洋洋女声答道:“屋里灯都换成陈记走马灯,院子外面挂上百个,都贴上灯谜。人家出身仙宗,什好东西没见过,还摆阔便是班门弄斧。倒不妨弄得有趣些。”
小冬不可能是这样说话腔调。
徐千屿道神识探出,掠过“小姐”挽在手中绉纱披帛与刺绣裙头,正对上张白净又高傲冷淡面孔。
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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