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翻到那页,蝴蝶忽然起死回生,拍翅翩翩飞出,在她面前盘旋。
她伸手捉,蝴蝶幻化成张纸笺,原是信蝶。
但纸笺空白无字,是留给她写。倘若还有什问题,可以在此附言给他。
徐千屿想半晌,想不出什好说,也不愿浪费,松手,纸笺又变成蝴蝶,在她鼻尖前飞来飞去。徐千屿翘起嘴角,看它会儿,展开书“啪”地夹,将它夹回书里。
徐千屿将书合上,摆放整齐。想想,又在上面压上座砚台、只玉镇纸、再扣只玉碗,怕那只蝴蝶跑掉。
徐千屿失望地抱回摞书。
之前沈溯微说,虽不能当场解惑,但等空会写批注给她,她翻开本看,里面果然夹着许多纸笺,这些纸笺裁切整齐,全部藏在书里。
她翻翻,不知出于什心态,将这些纸笺取出来,张张排在桌上。
大约是每日抽空写点,才完成这项大工程,墨迹对比起来,略有差异。
沈溯微字如其人,没有铁画银钩,有种秀而敛安静,隐含风骨。解答问题亦十分简略,能用二字解释,绝不用三个字。
控制。阮竹清看清她侧脸,发髻梳得和徐千屿似,气质倒是迥然相异,很有意思。这时,炼器炉“咯嘣”声响,虞楚脸都白,跌坐在地。
阮竹清帮她开炉槽,看便笑道:“这不是很好吗。”
虞楚爬过来,大喜,朝阮竹清鞠两个躬,便包起万鸦壶走。
徐千屿接过银亮万鸦壶,将壶盖掀起点,冒簇黑红火星以后立刻盖上,很是满意。心想,果然是人问题。便将虞楚拍拍,漂亮眼睛看着她:“以后炉,就交给你。”
虞楚仿佛虚弱地摇晃下。
沈溯微坐于石洞内,交叠广袖如云,衣摆如雪,周天完成,他侧脸生薄汗,目色极明,
但凡她画圈,事事回应,解答,积累起来竟然很多。
徐千屿看着这桌子纸笺。
上世师兄很少给她留下字条,他本就是个不爱多话人,来去静默,缺乏解释。他们又常在起,有事便直说。以至于她对师兄字迹没什印象。
这些纸笺上无非随手解答而已,没有别内容,但这些都是沈溯微写给她,赠与她,她可以留着,可以拥有,她便有种奇异感觉。摩挲半天,看又看,她方将其夹回去,开始看书。
徐千屿翻到最后本书最后页时,惊,因为那里竟平展展地夹着只金色蝴蝶。
“对。”徐千屿道,“帮你报水月花境,你去。”
虞楚“啊”声,当场倒地,徐千屿忙将她扶起:“不去就不去,这样做什?”
*
徐千屿记得,夜里提点自己修士是师兄,其他都不大记得。她忍不住去寻过师兄,虽说他本意好像不想叫她知道此事,见面或许尴尬。但师兄帮她筑基,总该感谢下。
不过童子拦住她,说沈师兄闭关,归期未定。但有东西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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