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天姿太好,升阶太快,连她有时都会忍不住嫉妒。
“儿时倒是有些耻辱,总是给他难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对轻贱半分,也没有畏怯半分,无论说什,他只谈剑。凡自己所有,倾囊相授,自愧弗如。倘若将登大道之人,都是这样品性,倒也能令信服。”
“待剑术学完,亦想要做这样人。不管旁人如何,反正自求道,不为外物所扰。”
这些年来,他迎来送往,送走多少有天赋同门,“徒弟”有进内门,有修为早就超过他,他早就看淡,有自己节奏。
高逢兴道:“来吧,别废话,再
“果然是夸不得,这尾巴又翘到天上去。”高逢兴叫她逗笑,抱臂瞅她,“你这灵池……”
剑术有所提升,剑势亦很凶猛。只是许久不见,修为就升层,恐不是她不愿,而是她力有不逮。徐千屿有进内门资质,倘若老天叫她修为就此到头,在他看来,确实可惜。
戳到痛处,徐千屿不高兴道:“内功出点问题,也不知道怎回事,不过很快就好。”
她当真是这样想。
只要等师兄忙完,帮她解那些书上惑,她定能升阶。
她将其他信烧,单将此信放回信槽,决定明天也要来擂台,天天都要来练剑。
这想,她便开始拍人对战。但是夜深人静,弟子大都睡下,没什人在此处练剑。
好容易拍到个,徐千屿转过身,那高大男人缠着腕带,见她便道:“徐千屿,你大半夜不睡觉,怎还练剑?”
“师父……师兄。”徐千屿碰见熟人,喜道,“你怎在这儿?”
高逢兴“嗤”地笑,那双绿眼睛竟显得生动起来,如汪春水:“日日都在这里。若是弟子找不到人练习,便会应战陪练。”
话说回来,师兄有这忙,竟然好多日都没有将书还回。他会不会是把这件事忘?
高逢兴见她面色惶疑,竟破天荒地没有继续嘲讽她,劝慰句,“你知道吗?十三岁时便到达筑基第八层,迄今为止,停滞不前,已经有十三年。”
见有人自揭短处,徐千屿大为吃惊,便被转移注意。
“修炼本就是如此,总有人比你天赋好,也总有不如意时候。”高逢兴哂道,“十三岁那年修剑术,教师父,就沈溯微,比还小岁,修为亦不如。你再看今日,二人差距。”
徐千屿忍不住问:“师父,你都不妒忌他?”
这教习,当得也太辛苦。
“并不辛苦,沈溯微以前也是如此。”高逢兴似是知道她想什,两指挟着剑尖,将其“当”地弹,剑鸣中横眼过来,目中雪亮,意气风发,“喜欢剑。”
二人已经战起来。徐千屿上下翻飞,剑势凶猛,转瞬间过百招,将高逢兴打退。
高逢兴道:“你进益良多,剑花也会挽。”
徐千屿闻言,赶紧当着他面又挽个,刚才挽得太仓促,有点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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