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不觉得无用。至少凡间挂下
那些账，可
并销
，是解燃眉之急。
徐千屿又将顶上篮枇杷果提来，放在他案上：“就拿这个略表心意吧。这不是凡俗之物，很甜，能吃。”
都是她拿鞭子个个卷下来。如今她左手练鞭，能持鞭摘果。
她看沈溯微眼，见沈溯微盯着篮子里枇杷果，不安道：“是不是有点少？”
确实有些少，统共不到十个，零星地摆在篮子里，显得很简陋。她忍不住找补：“其实那树上还有许多，
想想，没有摘。天气太热，若是摘太多，时吃不掉，会影响口感。”
徐千屿那双晶亮眼睛看着他，忙道：“你那日赠剑说话，亦很喜欢，也很敬佩。”
沈溯微垂睫。
听懂。亦很喜欢他，很敬佩他。
徐千屿打个呼哨，只听得“砰”声，个庞然大物落在院外，艰难挤进门来，刮掉许多片羽毛。
灵鹤驮着几箱物什走上前来，乖巧趴在地面。
他已经习得不少心法，“目前是‘空心明境’。”
徐千屿就道和心法和他来回地聊好几句，显然她初学心法，无所知，错漏百出，还讲得十分自然、自信，沈溯微太阳穴疼，止住她道：“讲不清楚。给你两本书看？”
徐千屿立刻停止：“好。”
顿顿，又眼巴巴地看着书说：“谢谢师兄。”
沈溯微顿，扫眼书，问她：“你想借书，何不直接开口？”
沈溯微将篮提，收下。
他没言说其他，从“境”中取出那盒属于徐千屿冰皮月饼，静静递给她。
徐千屿面色惊讶，没想到这样久，此物还能保存，沈溯微便同她解释：“修士有随身空间，称为‘境’，‘境’由冰雪构
徐千屿将两三箱金银搬下来，放在沈溯微房中：“知道这些凡俗之物，在仙门毫无作用。但也只有这些，只能以此答谢你。”
沈溯微又教她筑剑基，又借书给她，又给她灵石，连剑也送给她家，但是她并没有灵石，也没有法器，更无样在仙门有用之物。但回赠还是要尽力给。
小冬赠她貔貅红绳，还戴在她手腕上，陪伴着她。
这是小冬教她课。
沈溯微看着那些金银，心内动。那是她从家千里迢迢带来，竟愿意这样整箱整箱地赠人。
“……”徐千屿叫人点中心事，时无地自容。
她亦不知道何时养出习惯，事事争锋，不肯落于人后，尤其面对师兄，更惧怕没有面子，口吻不是颐指气使，便是理所应当。每次她都想着要好好讲话，但说出口时，就不是那回事。
沈溯微看着她道：“为别人求物为何可以说得出口？对着‘王夫人’为何能随心所欲？”
见徐千屿目光闪烁，他便也不再点破，只是叹声，将目光转开：“徐千屿，并没有看不起你。”
“袖中摇光是本命剑，不可能随便赠与平庸之辈。定然是对你和你家人有所欣赏，才会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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