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性奇好，在心里将此话拿腔拿调地复述
遍，觉得甚为有趣，便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系统：啊啊啊小孩子家，骂人话不要学啊！
蔑婆婆喝会儿便倒在桌上，呼吸匀
她何时干喝过酒。家中喝酒，小小杯，要压上十二道凉菜，什
麻油酥鸡丝，酱板鸭，干炸黄鱼……
徐千屿停止幻想，她感觉自己又饿得有些烦躁。
蔑婆婆两颊酡红，颠三倒四地讲她在人间
旧事，见徐千屿直不说话，便道：“妹子，似乎还没有问过你家情况。你是从哪里来？”
徐千屿捏着半块馒头，把爹抛妻弃子、娘发疯、自己由外祖父抚养长大身世简单自陈下，但没提她家家财万贯，外祖父是南陵城首富这件事。
观娘跟她说，财不外露。
她转过来看他，眼睛含些得意，亮晶晶。
“若你有余力话。”沈溯微不看她，“右手练剑，左手挥鞭。”
徐千屿得符合心意解答，很是满足。她自知该离开，但忍不住回头问：“
明天还能出来吗？”
她发现今日回去以后，还能出禁制，不免心存侥幸。
沈溯微道：“不行。”
亦深感震撼：她灵力无非是挥鞭瞬间，从手中迸发，沿着鞭梢滚遭，那样已能爆发出极大力量。
而沈溯微能使得鞭定在空中，那意味着，他灵力是源源不断地灌进去，竟不给鞭疲软时机，以至于将它撑出形态。
那是何等磅礴灵力，才能做到这般随意浪费？
她不禁道：“什时候也能这样？”
沈溯微手松，鞭瘫软在桌上，他随口道：“等你结金丹，就有。”
所以她见蔑婆婆听得眼里含泪，很是惊讶。
蔑婆婆心疼地将她望着：没想到这姑娘表情淡淡，竟有如此凄苦身世，时间将方言都逼出来，将筷子拍：“狗日里，王八里个三孙子，烂心烂肺阉男人！”
骂自然是那抛妻弃子便宜爹。
看见徐千屿眼睛睁得圆溜溜，将她望着，蔑婆婆自知失言，赶紧捂住自己嘴。
徐千屿忍片刻，却噗嗤笑。
徐千屿点点头，虽失望，也在意料之中。师兄听令掌门，他能给无非是次缓期，再不可能有更多。正如带她回蓬莱样。
她转身便走。沈溯微抬眼看着她背影消失，未发言。
*
徐千屿给蔑婆婆倒酒，蔑婆婆受宠若惊地接过，仰头喝干净。弟子自酿酒，清甜香浓，让人忍不住贪杯。
但喝两口，徐千屿搁下筷，胃里灼烧。
两人达成致，没什可说。沈溯微又捡起书继续看：“你若学剑，便从此将鞭换成剑，按那三日方法练习挥剑。每日五百。”
徐千屿心想，幸好蔑婆婆需要休养，这几年内不能打鞭。不然，每日五百，她以后很难有空陪她打陀螺。
“那左手呢？”
“左手？”沈溯微抬眼。
却见那少女以左手持鞭，轻灵地挽个不甚圆满鞭花，虽还不熟练，但却利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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