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忘记自己是坐着,还是已经躺下。整个人脑中幻影交杂,却极为专注,似乎进入个光怪陆离、半梦半醒状态。
随后有窸窸窣窣声音,时断时续,在耳边干扰她。
待辨出那仿佛是人声,且是男人说话声,徐千屿登时毛骨悚然,瞬间从梦中脱出,后脊渗出片冷汗。
待胳膊能动,她反手向自己身上摸去。
她睡前正脱衣服。衣裳换完吗?
“这是什啊?”那灵鹤见她抬头,却吓得向后缩,随后爪子飞快刨地,不及她说话,便拍翅逃窜。
“……”
徐千屿将筒擦干净,拿给蔑婆婆。蔑婆婆研究半晌,摇摇头,她也看不出是何物,更不会打开。
往坏里考虑,这东西或许只是个船舶残骸类,海内垃圾。
徐千屿很是郁闷,将筒丢在桌上,很快便将它遗忘。
徐千屿道:“好,你现在吃两个果子,便是欠两桩人情。”
“走时怎说来着?你若是听话,喂你好吃;你若是不乖,将你羽毛拔光,做成鸡毛掸子。”
灵鹤抖下,喑哑地“嘎”声。
“你自己想想如何回报吧。”
放完狠话,徐千屿便松手,灵鹤陡然得到自由,立刻将头抽出禁制,翅膀拍,连爬带滚地飞走,数片羽毛纷纷飘落。
幸而她现下衣着整齐,直挺挺地端坐床上,并不丢人。但坏消息是,待眼睛也能视物,神智尽数回归,她看见她屋里确有旁人,且是张熟悉面孔,吓跳:“小乙?”
脑海里响起系统声音:“别怕,好像不是活人!”
徐千屿更惊恐,朝那“人
这几日蔑婆婆琐事繁忙,走得很早,只在院里留下只陀螺。
徐千屿人在院里练左手挥鞭,画八百下“麻花”以后,便用左手试着将陀螺抽起来,交换右手熟练地逼停它,如此反复。自己和自己玩,灵力耗费得很快。练到天黑,精疲力尽,整个人昏昏然爬上床。
脱衣裳时,她眼睛都半阖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背着心法。
待念到“动中悟静”句,脑海里陡然出现白日院落中滚动陀螺虚影,随后是落下鞭梢,缓缓地拍击在陀螺侧边。
击打旋转陀螺,因为要“预判”缘故,仿佛确实比静态要难得多。不过待练会,便发现,其实都差不多。
徐千屿又被困在禁制内,眼睁睁看它飞走,气得无法。
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片刻后,又闻头顶“嘎”声,白色身影晃,灵鹤竟歪歪扭扭地飞回来。颈子伸,朝着禁制内吐出什东西。
这东西咕噜噜地滚在徐千屿脚边,是个黑色筒状物。上面湿漉漉,还粘着些沙粒、海草,似乎是灵鹤从海里捡出来。
徐千屿垫着手帕,嫌弃地将它捡起,这筒状物外观像万花筒,看着小巧,倒是颇有分量,但晃晃,却是实心。顶端有个小孔,从孔中看进去,漆黑片;徐千屿将它扭扭,也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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