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割断对方喉管,要命绝今日。
“便逐渐可以手眼合。”
慢慢便不需要眼睛看,全刻在骨子里。
沈溯微忽然抬眼看她:“时间到。”
徐千屿正听得专心,有些惋惜。
“若你想练话。”他说,“你可以将白绢分成数份,将眼睛蒙起来,以木棍蘸上胭脂,出手向格子里点画。再睁开眼睛,看偏移距离,便大致有所把握。记住这段距离,反复调整,出手时抹去它。”
徐千屿专注地听,觉得这个法子倒很是实用,回去可以试试。
沈溯微这般说着,想却是在那暗无天日地方,小儿双瞳孔散着,手握片碎瓷,倚墙而坐,静待杀气。
身下,满地胭脂样干涸血迹。
“然后你可以刺些轻,动东西,纸鸢类。你会听得风声,判断来处,再点上胭脂,睁眼看看。”
用果然是那刻钟时间。
徐千屿便问道:“沈仙君,请教你,使用武器时候,怎样能做到手眼合呢?”
她问得比较宽泛,还想再说明下,沈溯微已经听懂。
他侧头沉思下,道:“身为凡人,手眼无法合。只能凭感觉。”
这跟蔑婆婆说“手感”倒是异曲同工之妙。
神凝,袖中两指相并,陡然翻。
道金光“咻”声飞上天,划个弧线坠落在远处树丛里,那弟子吓跳,顿时转身,向背后跑去。
沈溯微低头瞥,见徐千屿刚才竟吓得口将剩下月饼全部塞进嘴里,此时雪腮鼓鼓,说不出话,不胜狼狈,恼恨地看他眼。
“……”
徐千屿觉得师兄看她眼神也有些不高兴。
“走吧。”他已经起身。
徐千屿叫他带到熟悉帘后。
掌门内室,轻易不待客,徐冰来心高气傲,并不喜欢见人。前世她与师尊说话,便常隔帘相见。
徐千屿此时脑子里只胡乱想着两件事,件是
然后听得风声,判断来处,待得近身,招毙命。
眼睫上迸溅血珠,滴滴向下滴落。
只需听,是痛苦喘息,是如风箱漏气,还是自此无声,便知出手轻重,偏移几分。
“练上千遍万遍。”
只有次机会。
“那怎样有感觉?”
“多练。”
却也跟蔑婆婆说得分毫不差,可见武者到定等级,经验感受大都是相通。
沈溯微觉察出徐千屿身上灵力耗损严重,不知道她是专心致志砍禁制砍,还是去干什别。
他并不问她,也不干涉她做什,只回答她问。
你凭什不高兴?她又瞪。
沈溯微也不挡她,直接撩摆坐在廊中,淡道:“他过不来。”
沈溯微这等放松自信姿态影响她,徐千屿也走过去,跨步骑坐在长廊石凳上,慢慢吞咽。
吃月饼时,她想到,前世每逢师兄叫她出门,都会提早刻钟叫她,这刻钟,是留待路上遇到紧急情况。
待她吃完,沈溯微递她只帕子,并没有催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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