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万真找来……”观娘正思量宽慰之语,水如山却叹,“你去找几个品性端正少年来,送入千屿房中罢。只是万望资质平均,各有所长,不可过有于突出,不可让她偏爱人。”
“水家女儿,各个都栽在情字上。只后悔没听你,及早安排,时间却已不等人。”
观娘心中跳:“老爷不必太过忧思。倒也未必如此之差,小姐是有福之人,无论在哪里,她都会好。”
水如山嗤地乐,眉眼蔑然,用食指意味深长地点点观娘:“你也学会虚言。福是什东西,你,微微,谁又见过。只知世事多艰,前路叵测,便是竭尽全力,也难以预知终生。这就是命。谁想活着,就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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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小姐颈上也现浅浅癜痕,样子如这铜盆盆底般。醒来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丫鬟好容易才将她安抚睡下。郎中说,这癜痕养养便能消,只是肉体凡胎,可经不住这天打雷劈;若再深些,少则残废,多则药石罔医。”
水如山面色冷肃:“即日起把西厢房锁住,把饭菜送进去,先不叫她出来。”
他挥挥手,“都下去吧。”
屋里迅速地静下来。
只剩水如山和观娘二人。
现。此物叫雷打,从房梁上面滚落,叫值夜家丁捡到。”
水如山负手而立,蹙眉弯腰细看。
两只不知名动物大小,形似臭鼬,而头上长角,看起形貌古怪,不是普通动物,而是有些道行精怪。
又有两人抬着只放置脸盆铁架台,手松,那铁架台早已从中间断裂,摊成两半:“也是那日小姐起床,没站稳扶下这架子,夜里便如此。”
“这是小姐跨过火盆。”有人将铜盆端到水如山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内里炭渣钳出来,拨拨灰,向他露出盆底。
徐千
水如山缓缓走向挂满水墨花鸟墙边,仰头看向那把剑。
墙上高处,悬把漆面剥落木剑。从观娘视角看去,此剑锋利向下,宛如正正悬在他斑白发顶。
水如山道:“只怕这剑,快要遮盖不住那丫头身上力量。”
观娘听得他声音缓慢苍凉,忙道:“听闻,仙门只要七岁以下幼儿,连九岁都嫌大;小姐如今已经是个姑娘,不大可能再入仙门。”
水如山摇头:“躲过这数年仙门遴选已是侥幸。如今世上灵气日渐稀薄,四大仙门之间明争暗斗越来越凶狠,连魔物都惶惶争抢。世道越来越乱,身负异能,便是小儿怀金过闹市。世事日变,不能如此乐观。”
那盆地赫然有道粗壮遒劲蜿蜒树杈状焦痕,看着极为骇人。
看到此物瞬间,屋内年逾七十管家倒退步,惊骇地向水如山道:“哎呦,雷痕……这,可不是常人哪。”
看着满地证物,水如山脸色极差,却不发言,只是道:“拿下去罢。坏就换成新,悄悄儿办,不必惊动小姐。”
“是。”
他又问:“微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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