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修仙,当今世上确实有潜龙、灵越、天山、蓬莱四大仙门,但是那些宗门散落在大陆四个边陲,都在偏远贫瘠之处。外祖父说,修仙不是般人能干,他们这些俗人没有这个本事,便莫要好高骛远,过好简单生活就不错。
她亦觉得是,听闻修仙清苦,光清苦条就足够劝退她。
所以她和修仙唯交集,也就不过是在故事传说听过只言片语。
徐千屿明白自己做噩梦。然而这个梦境中痛感与伤心如此逼真,仿佛亲历过般,她回想到梦中和谢妄真等人纠缠,便把手抚在胸口,眉毛蹙起。
仿佛有什东西堵在中间,上不来,又下不去。
心跳逐渐平息下来,徐千屿躺会儿,辨识出眼前人,喃喃道:“观娘。”
观娘忙应声。
徐千屿牵着观娘柔软手,下子坐起身。
屋内送风水车吹来香风,拂过她额上汗水,沁凉安适。
四面静得能透出室外浓蝉声。
”
徐千屿:?
徐千屿:……
看不懂。
……
徐千屿黑发披散,身着真丝中衣是深红色,映衬得她肤白如雪,更显额心朱砂娇艳。她被养得极为精细,面容皎洁,如同观音身旁灵童玉女般。只可惜那双眼睛太过倨傲,尤其是皱眉时候,目下无尘,十分骄矜,便多些跋扈红尘之气。
贴身伺候千屿丫鬟总领观娘,也是个人中龙凤,她姿容出尘,察言观色,此时早已关切地拿来翡翠做痰盂。
徐千屿郁结半天,却不碰痰盂,只看着虚空,檀口冷冷吐出两字:“晦气。”
此时徐千屿不足十四,浑然不懂人情世故,更未开窍,十分天真。她想不通为什个打她,
这梦做得太深,太长,难免有庄周梦蝶之感,她坐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谁。
她叫徐千屿,虚岁十四。
是南陵首富水家唯大小姐,也是外祖父水如山膝下,堆金砌玉养成独苗苗。
她身下躺着这张拔步大床,宽阔得能躺下三个壮汉,这间闺房更是奢华得惊人,温度适宜,香风徐徐,讲句话都有回音。
因为家里太舒服,而外面哪里都没有家里舒服,徐千屿很是恋家。加上近些年大魔频出,外头危险,她活动范围就在水家附近,从未出过南陵。
床上少女睫毛颤抖,吃力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金丝绣出墨绿帐子顶,层层叠叠,盈着晨光,漏下在她脸颊上光,如水波般柔和。
深睡梦醒,她出头汗,有只馨香帕子,正在她脸上温柔地沾来沾去。
徐千屿心跳得如擂鼓,仿佛被人疾追十里般难受,蹙眉,那女子便顺滑地跪在地上,柔声细语:“小姐,见您睡得不舒服,便想帮您擦擦汗,未料小姐不喜。是不是把您弄醒?”
徐千屿扭过头,看着眼前三十来岁妇人,见她身穿墨绿坦领,肤如凝脂,高梳发髻,眉毛用螺黛画得大方利落,她低垂眉目,睫毛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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