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
“旧有
已沉淀在
身心，唯有新奇才能打开可能性？”
“瞧，你学得很快。”
“可还是没习惯。”
“明天换上你脸让你适应适应。”
“别！千万别！讨厌这张脸。”
“为你挑选这款脸型怎
样，喜欢吗？”晶晶问他。
“很……不错，只是……不太像。”
这是本季最流行型号，们可以根据您实际情况进行微调。服务人员补充道。只需
小时定型时间，如果您之后厌倦
这张脸，还有2次机会可以免费更换。
“试试吧。”晶晶鼓励杜若飞。
“……再想想吧。”
若飞抬头望向泛着均匀柔光天花板，那里什也没有。他猜自己并没有说“不”权利。
“明白。”晶晶把手放在他肩上。“旧时代人，有种对于‘隐私’特殊癖好，以及相应，过度自保护。相信，放下旧，这些都将是你财富。”
她突然想起什似补充句。
“至少，现在你可以变成任何你想要样子。”
***
“那就换张新。”
杜若飞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已没有抵抗借口，可旧世界传统仍驱使他问出最后个问题。
“如果想换回来……”
“随时随地。”
***
杜若飞被这个充斥俊男美女世界所震撼，但随即又为那种略显单调重复审美而疲劳，在个每个人都可以达致左右绝对对称、五官黄金分割社会里，反倒是不完美面孔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如果每个人都不停地更换外表，你们是怎辨识身份呢？”他问。
“外型变，但身体细微姿态习惯是不变，声线是不变，虹膜纹路是不变，DNA是不变。所有这些都被存储在数据库中，在社交中可随时调用取看。”晶晶回答。
“看别人长着和自己样面孔，或者情侣换脸，不别扭吗？们那个时代有种迷信说法，当你遇见这个世界上另个自己时，你将死去。”
还是那句话……
三百年间，这颗行星上爆发两次全面战争以及超过四千场局部战争，有那次站在核毁灭悬崖边缘，三次殃及所有物种极端生态危机，以及数不清政权和国境线变更。
相比之下，科技发展按部就班，在前人肩膀上更进步，材料技术和生物工程有所突破，但由于几次战事对于高能粒子加速器破坏，理论物理也没有发展到实现行星际旅行高度。
对于杜若飞来说，这些都比不上件事重要。
他看着镜中那张完美面孔。对称五官轮廓分明，眉眼似剑鞘边缘流露星寒光，鼻梁挺直精巧，最让他满意还是那张嘴，唇形薄厚宽窄恰到好处，微微笑竟有两个迷人酒窝浅陷，唇间露出贝壳般莹亮牙齿。
他脸远离镜面，虚拟强化效果消失，恢复成张平庸、不自然、充满缺陷和瑕疵面孔。杜若飞目光几乎是逃离般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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