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余六万呢？”
“
借
网贷。”
齐溪头痛地直想扶额：“问题是，网贷利息那
高，而且也有偿还周期，你这笔钱根本不是
时半会儿就能周转来，等六万网贷到期后你打算怎样？拆东墙补西墙去借另个平台网贷？然后积欠债务像雪球样越滚越大？你自己就是法学生，现在还是个实习律师，你能不知道这些借网贷受害者后续遭遇吗？你才这年轻，就把自己信用搞坏
，以后房贷车贷什也贷款不到，还可能被各种催债电话骚扰到崩溃！”
顾衍相比冷静很多：“那你律所怎说？正常情况，你是实习律师，你不应该单独承办案件，出这种差池，你带教律师是不是也有过错，忘记对你做出风险提示？他应该去和客户沟通，上报律所，律所也应该为此担责，帮你尽可能减少损失才是。”
结果不说还好，说，程俊良表情更垮：“没敢说。带教律师很严格，虽然没提醒，但这确实是自己疏忽，当时那个客户自己身上没有口袋，说自己正在搬家，生怕原件丢，求暂时保管几天，心软答应，但明明收好在桌上，可再找时候就没。”
说是因为觉得太没面子？”
程俊良默认齐溪话：“这种事传出去太难听，而且犯这样低级错误，确实是问题。知道大家都很好奇借钱原因，也本可以骗大家说家人突然生病急用钱这种话，但不想骗人。”
“所以你就选择支支吾吾什也不说？”
“恩。”
程俊良有点急切：“但定会还钱，大家愿意借给，都记得这份恩情，就是不会那快……”
“旦和带教律师坦白这个事，律所肯定会开除，这笔十二万赔偿，带教律师没有过错，也不可能会给出，到时候除让名声在法律圈塌糊涂外，没有任何帮助，甚至可能失去现有工作，那样连还钱能力都没……”
齐溪和顾衍对视眼，也觉得这可真是进退两难，但两人显然都觉得赔钱并不是良策，几乎只是几个眼神交流，齐溪就知道，顾衍和自己恐怕是想到块去。
果不其然，很快顾衍话证明齐溪猜测——
“也就是说，你这个客户借给被告十二万，并且有张对方手写借条，目前是找你希望通过起诉手
看着程俊良身上那件洗得已经发白衬衫，齐溪心里也不太好受：“总共灭失证据欠条里是多少金额？”
“十二万……”
饶是知道这数额大概不小，听这数字，齐溪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像程俊良这样在小所开始自己职业生涯实习律师，很可能不吃不喝，也得两年才有这些税后收入，更何况程俊良还有房租、吃饭交通等等成本要承担……
“你说就差万块，那你问同学们已经共借十万？”
程俊良低下头：“问其余同学还有亲戚借共将近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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