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映珠自然懂得,连忙朝着婆婆福礼,然后坐在她旁。
高王妃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柳知晚——这个从乡野里出来丫头,爆出身世
可是在知晚看来,这都是不值得提小场面,只稳稳坐着,勾着嘴角上下打量着董映珠。
董映珠被她冒犯眼神惹得有些肝火上升,挑着眉毛道:“县主不说话,是何意思?难道是想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世子爷病重?”
柳知晚微微笑道:“世子妃日夜服侍病榻前许是忙忘吧?早已经跟世子爷解婚约,也不再是被世子妃您围前围后,姐妹相称时候。许是孤陋寡闻,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位姑娘解婚约,还能毫无芥蒂,不避嫌疑地往男方家里探问……世子妃这请求,有些强人所难。”
被她这提,其他小姐们也想起以前董映珠想要入府成为侧妃,死命巴结着正主未婚妻盛家小姐样子。
董映珠没想到柳知晚张嘴就针见血,顿时有些词穷,气得脸色发胀道:“与世子爷订婚乃是盛家真千金,要避嫌也是人家盛香桥,你个冒名顶替有何干系?”
当柳知晚在茶宴上遇到新入门世子妃董映珠时,便觉得这位昔日跟她姐妹唤得亲切世子妃,来者不善,瞪她眼神都像刀子。
柳知晚倒是落落大方,微笑恭贺世子妃新喜。
董映珠皮笑肉不笑道:“听闻柳县主医术得,夫君这几日病沉,宫里御医来看都不见效用,不知能否请县主到王府坐坐,顺便替世子爷瞧瞧病?相信世子爷若是见到您来,病会大好半呢。”
在场人这多,董映珠如此堂而皇之邀约柳知晚去瞧病,显然不合时宜。
这不明摆着说成婚世子爷是在为卢医县主闹相思呢吗?
柳知晚微微笑:“世子妃此话在理,只是更擅长妇科,恐怕对世子爷病爱莫能助,将来世子妃您若是久不能有子嗣,倒不妨来这把把脉象……”
董映珠成婚到现在,直都没能跟世子爷圆房呢,如何能怀有身孕?
柳知晚这话简直是扎到她痛处,变着法嘲讽人。
就在董映珠气得想要张嘴骂人时,她婆婆高王妃也走过来,冷着脸申斥她道:“就算你心疼丈夫,也不该这般病急乱投医,岂能让县主犯难?”
她这话虽然时斥责儿媳,但显然也是给董映珠个台阶下,让她不至于在人前跌面子。
董映珠盼多年婚礼,最后沦为城中府宅门子里笑话,大家都知道世子爷不愿意娶她,是被架着拜高堂。
既然如此,可不能只她个被笑话,干脆也将柳知晚扯下场子,让人知道她是勾他人丈夫狐媚。
所以董映珠找茬架势十足,丝毫没有人前情面,开口就败坏知晚名声。
其他方才正在讨论迎州军情夫人小姐们,全都不言语,只默默看着县主与世子妃之间剑拔弩张。
若是换旁人,被董映珠这挤兑,必定窘迫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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