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起身,看着立在床前低头抽噎晚晚,又看看左右,最后干脆拿起旁褂子给她擦拭眼泪;“……现在不是还没死,也没说你什,你便先哭?”
知晚都要被
他不吃不喝,是作给谁看?难道她还得抹下脸认错,哄着他吃药不成?
再说,她什时候将猫狗排在他前头?祖母、姑母、还有他亲表妹,哪个是随便猫猫狗狗?
难道要她厚着脸皮,跪在盛家老小面前,求着人来成全她与他这段私情吗?
想到这,再想到他意孤行,在陛下面前再次自毁前程,自己这番痛下决心,慧剑斩情丝竟然全成无用白费力气,她个没忍住顿时哽咽出声,哭出来。
成天复郁气直没有消散,他说这些自然是赌气成分,但是带几分心内真心话。
不惑之劫数,所以官运不畅,接连遭贬。若是度过这沟坎,不论姻缘还是仕途就都能否极泰来。
只是要应劫道法颇为繁琐,除要请位胡姓狐仙画像入府外,须得满府之人改成带发修行发丝,披散头发,身着白衫,更要日日供奉狐仙瓜果鸡鸭。
据说隔壁成府如今阴风阵阵,尤其入夜时,群披头散发,身穿白衣下人们提灯飘来荡去,时不时在廊头拐角处,便互相吓哭几个。
知晚听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倒是姑母软耳根风格,也不知她最近手帕之交里,哪位给她灌下迷魂汤。
就这等粥熬好,药也煎得入火候,知晚让进宝端进去叫醒成天复吃饭喂药。
她样样考量周全,在盛家也直是比真表妹还要完美存在,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将他摆在第位,把他当成是势在必得珍宝。
这种落差,不吝于十年寒窗苦读却突然发现,自己不光名落孙山外,更离孙山十万八千里。
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未曾被人比下成天复,着实是经历场人生迟来重击。
可是眼下,他不过是刚刚起个头,那边不把他放在眼里死丫头片子竟然比他先哽咽哭出声来。
这叫成天复还如何说得下去?
可是过不会,进宝就丧着脸出来:“小姐,伺候不明白这位爷,无论说什,就是不张嘴啊,鸢儿那大点小孩,都比他好伺候!”
知晚听,将手里抹布用力往地上扔,进屋之后对着床榻上背对着她人说道:“你在闹个什!都病成这样,还这磋磨自己,你……你是想急死?”
成天复慢慢转过身,冷冷看着她:“你会顾惜死活?在你心里,不是猫狗都排在前头?你在意他们看法,觉得嫁给便要受气,既然这般无用,将来都不能维护自己女人,活着何用?倒不如死轻省……”
知晚看他轻言生死,气得差点就忍不住过去拎提他耳朵!
亏得她从小还以为这位成家表哥乃是仙君般做派,冷静自持,少年有为,原来归根到底,竟然是个三岁幼童都不如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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