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云看着她急急戴好帽子,重新用面纱遮脸避嫌样子,故意语气落寞道:“怎摇身变成官家女,就连也不认?告诉你,鸢儿已经病甚久,你再晚回来几天,只怕连她最后面都见不上!”
旁小乞丐听不得温彩云指责,却不服气道:“你这几日不是自己去巴结那三清门舵主老妹妹去吗?她当初要不是为筹钱给女儿看病,又怎会想尽办法回京城去找娘家借钱?”
那温彩云副看不起那乞丐样子,脸悻悻道:“若不是当初从南洋回来丢盘缠,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下场?不也是为救女儿,才不得不重操旧业,入戏班去唱堂会赚钱?可鸢儿病太费钱,你又不是不知,不然不会让你回盛家要钱银回来啊!臭要饭,赶紧上边,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完,他便将那小乞丐给哄走。
柳知晚如今也算是听囫囵,推敲出大概来。
这个戏子叫温彩云,唱戏乃是小生武生都能拎提起来,确是个角儿。不过他仗着容貌好,也是四处拈花惹草,更有赌博恶习。
当初他带着盛香桥私奔时候,在京城欠下赌债足有百两,那些债主都放下狠话,说是再不还钱,就要将他堵在堂会戏台子上,将他拽下来活活打死。
所以在知晚看来,与其说温公子是救盛小姐于水火,为爱私逃,不如说问温公子是逃避赌债,正好带着个身上有盘缠女人出逃南洋。
如此来,他嘴上对盛小姐深情便大打折扣。
这个戏子确是温彩云,他方才在小乞丐指点下,在粥铺仓促碰上盛香桥时,无意中看到她撩动帽纱喝水侧颜,这才勉强认出她。
大约便是他们从南洋回来时,香桥和温彩云女儿生病,为治病温彩云重操旧业,前去堂会唱戏,大约是唱到那个庄豹头守寡妹妹床上去。
不过姓温似乎手头还不够花销,竟然以鸢儿为要挟,让盛香桥回京城娘家要钱。
当时温彩云应该也要想跟去,难道要厚着脸皮坐实自己是盛家女婿身份?
不过盛香桥总算没有缺魂,知道若是家三口去敲门,便将盛家脸都丢光。
所以她撇下这父女,只能厚着脸皮偷偷回娘家周转些钱银救女儿。不过她人上路,因为路费不够,应该还跟起逃
他心里其实特别诧异,只短短几日而已,怎盛香桥身量似乎长高些,模样也变,两颊丰盈,额头明润,就连五官都明艳不少。
温彩云都要疑心自己认错人,可是直到他过来拽她帽子,又匆匆看她五官,这才笃定没认错。
待她开口说话时,声音似乎也柔美不少,以前经常当街叫卖变得有些嘶哑嗓子似乎将养回来。
也不知她在盛家这些日子吃什灵芝玉露,竟然下子仿若换人般。
不过听她叫出自己名字,温彩云打消疑虑,笃定她是盛香桥,更让他心急是,盛香桥到底有没有搞到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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