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审问下来,果然颇有收获。
大约几十年前,岳魁曾经收容过位江湖炼丹士,那位炼丹士似乎在苗疆那边犯人命官司,被岳魁收容。
后来那位炼丹师便在锦城隐居,做坐堂郎中。但是他医馆不大开门,最常接待是岳魁本人。
有时候有京城密客来访时,岳魁也会引着去见那郎中。
就在宣元年时,岳魁曾经接京城里位贵人密函,然后亲自去锦城,找到郎中。
不过盛香桥小姐会对她有如此激烈反应也情有可原,毕竟谁被别人冒名顶替,都会对留在家里那多年冒牌货觉得万分不舒爽。
祖母想要两个真假孙女都留下念头,终究不妥。
依着盛香桥从小到大偏激性格,很有可能会想岔,最后闹得家宅不宁。
想到这里,知晚自嘲地笑笑。
她原本还想着如何离开盛家而不让祖母伤心,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成天复低声跟盛辉简单说几句,只说老太太不必焦虑,他这边都会安排妥当,大约过不多久,他便要回京述职,到时候定会安排好家中事情。
两个人在院墙外说会后,便起离开。
待他们走好会,那院墙树上慢慢滑下人,正是柳知晚。
她并非有意偷听,而是给杨家夫人配药时候,恰好少味槐树花,想着宅子后里那株开得正旺,便干脆提裙子上树去摘。
没想到刚刚摘几朵,看见原该在京城管家之子盛辉路拉拽着成天复来到树下院墙外,偷偷说盛家隐情。
他请那位郎中入夜去湖上饮酒,不过岳魁心腹手下发现,上船时候是两个人,下船时,却只岳
如今她若走,倒算是成全盛家上下,免祖母左右为难。
她路幽魂般回自己屋子,安静地坐好会,不由自主地晃晃头,不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而是从自己妆匣子里拿出样样东西。
这些都是她备下许久,应对今日情况。除捆成卷银票子外,还有张她从表哥审案卷宗里抄录文案。
这些日子来,成天复直整理着岳魁罪状准备上报朝廷,而这页文案是岳魁豢养江湖豪客幕僚手下供词。虽然岳魁在狱中被人灭口,但是象尾草这等奇物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岳魁手里。
成天复也是想到这点,便着重审讯岳魁心腹手下,重点审查他可否跟擅长用药江湖术士有往来。
她闭气功夫是跟成天复学,躲在树上屏气凝神半天无人发现。
等人走,她也从树上滑落下来,跟着起滑落下来是不知什滋味心情。
她当初刚到盛家时候,真是日盼夜盼着真正盛家小姐回来,她好带着盛家赏银远走高飞,自去过活。
现在这天真正到来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全无欣喜,只有万般不舍。
既舍不得慈爱祖母,也舍不得傻大姐姑母,舍不得弟弟书云,甚至舍不得总拿话酸人盛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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