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都在情理,也没有什新鲜事,可知晚却反反复复看好几遍,只觉得这信里似乎藏掖着什。
成天复若无其事地从她手里抽回信,说她有些多虑。若是家里老人身体有恙,家里是不会瞒着他们,大约也就是信里所说这般。
于是放下信之后,知晚说要去药房给杨夫人配药,而成天复则回到自己屋里洗脸。
等脸上墨汁洗净之后,他再次展开那信,看又看,就在这时青砚走过来道:“四少爷,这次送信是盛辉。”
成天复闻言抬头,即刻从内院出来,径直找前来送信之人,问他家里究竟发生什事
偏偏她古灵精怪,另辟蹊径,下子让贡县盐务祸源釜底抽薪,彻底断根儿。
看着表妹灵动大眼,还有嫣红唇,成天复竟然想不起有多久没与这软玉小表妹亲近。
时心头不禁热,头也渐渐低下。
看着他突然低下头,知晚自然知道他要干嘛,她故意不躲,却在他挨过来时,将被画黑胡子脸儿偏,凑上去蹭成天复脸墨汁。
两个人正闹成团时候,青砚在院子外喊道:“少爷,京城里来信!”
出来,时敬佩点点头:“……还以为你经过你父亲这遭,该对嫁人心存疑虑……”
杨慧红苦笑下:“那都是因为母亲处处惯着父亲,当初居然连纳妾事情都肯答应!可不会步她后尘,钱财自是要攥在自己手里才行。以前总被人笑话嫁不出去,如今偏要嫁个小,让他们都瞧瞧!”
杨慧红性子是川中妹子泼辣劲儿,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在争强好胜这方面承袭她父亲心性。
只是这嫁小,又是不好找,个年轻轻小伙子,却偏屈就个脾气不好老姑娘,大半都是图财,这个媒,她可不敢保!
于是她便将这事儿说给成天复听,最后还半开玩笑道:“人家杨小姐这是看上你,要不你委屈下,入赘杨家算……”
如今这宅院里仆役似乎都感染进宝气质,个个大煞风景得很!
不过有家书来,自然不能耽搁,成天复边用巾帕擦脸,边展开信看。
信里依旧是说着家里日常。
只是跟祖母往常急着催促他二人回来不同,这信里很委婉地让知晚今年过年时候若无必要,就别回来。
毕竟舟车劳顿,天复为官事务繁忙,若是为她再来回折腾,未免折腾人。
成天复正在给她抄写药单子,听这话,面无表情地拿笔在她脸上添黑胡子:“敢说出这等出让男人之言,真该大刑伺候!”
知晚猝不及防下子被他画花脸儿,自然恼得也要抓笔在他脸上添几笔。
可是成天复个巧劲抓住她手腕子,轻轻扯,便将她带入怀中。
这些日子来,小表妹也跟着他忙前忙后,立下汗马功劳。
别不说,单是这个规劝杨夫人与岳魁义绝点子,般男子都不会往后宅院这个方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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