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现在知晚就算知道解毒方子,时也凑不齐,只是逼出些毒素,同时尝试减缓毒素蔓延。
待银针落下,又碗汤药下去后,直昏迷不醒杨氏突然剧烈咳嗽,待咳出浓黑血水之后,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已经几日不见母亲清醒杨慧红看,喜极而泣,哭着跪伏在床边叫着娘亲。
知晚慢慢收针之后,看着针尖上黑血,也是半响不语。
如此毒素已深入骨髓,就算寻来神药也是枉然。杨氏中毒年头太久,又直没有妥善控毒,若是死,也只会让人以为她得痨病,乃是油尽灯枯而死。
成天复抱拳道:“在下乃钱小姐表哥,听闻钱小姐说起杨小姐母亲似乎有中毒之症,所以便疑心贵宅有贼人,正好遇到这个小厮牵马从后门而出,便捉来问,他说是管事指使,要找人拦着,不让人给夫人瞧病。”
成天复心眼子不逊于他表妹,若是此时说出是岳魁指使,恐怕惹身为女儿杨慧红反感。
现在只说是管事作梗,才能让杨慧红担忧母亲病情。
其实他多虑,这位杨小姐直愣愣地看着他俊颜,就觉得这个年轻人长得这好看,必定身正气,绝对不是什*佞之辈!
她就这般信他话,拎起裙摆,狠狠踹那被抓小厮之后,连忙把拉住知晚手腕,引着她去母亲房间。
岳魁占妻族家产,煞费苦心,又不想被乡里、杨家、盐行非议,更不想露出马脚,才寻来这奇毒,要害死结发妻子。
可是让人意外是,当知晚说出杨氏乃中奇毒时,那杨氏不同于满面惊惶女儿,竟然毫无意外之色,仿佛早便猜到般。
她缓缓开口道:“当年父亲身子康健,可是突然就体弱无力,渐渐衰竭,与现在病症模样。人都道这病,乃父女相承,并不奇怪。可是心里直觉得这病来得蹊跷,如今钱姑娘解心底疑惑,总算是死得明白……只是可怜父亲,只因为当初选错夫婿,便连累他老人家早早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她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最近他直逼迫在杨家祖祠认下岳德维作继子,承嗣杨家香火,想来也是觉得快死,他要巧立名头,继续霸占着杨家盐井。”
知晚连忙替杨夫人擦拭眼泪,轻声道:“夫人,您刚刚排些毒,不可大喜大悲,要心态平和些。”
成天复跟在后面,可是不便入女眷内房,只在外面守着。
知晚看着形容枯槁杨氏已经浑浑噩噩,头不能抬样子,也顾不得自介绍,立刻过去搭脉。
这品脉,自己猜测果然不假,杨氏确实身中象尾草之毒,而且已经毒入骨髓,比太子当时情况严重得多。
她连忙施针,同时写下药方子命人去煎煮。
要解香尾草之毒,所需要药材不但繁复而且十分不易获得,当年太子解毒,也是边克制毒素蔓延,边海内海外收罗,才算配出副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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