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德维出狱第三天夜里,便有人偷偷绕到成府后宅院墙外,架梯子准备摸进去。
可是人还没落地呢,就听到阵狗吠,挂在墙上七八个蒙面人被五六只恶犬生生地拉拽下来,咬得鬼哭狼嚎。
这些黑腿高背恶犬都是成天复从塞北带回来,那是在草
可是岳德维从小娇养,压根吃不得牢狱苦楚。
听里面人带话说,看管他压根不是贡县本地差役,都是成天复从京里带过来,每天只让岳二爷睡两个时辰,半夜泼凉水叫醒,让他默写下岳家出盐账目。
岳德维哪里能记得下来?便是最后哭爹喊娘,直嚷嚷要放他出去。岳家老二乃是岳魁二姨娘所生。
因为他大夫人年老体弱,家里都是二姨娘管事,听说儿子被抓,他这个姨娘泪水涟涟,直让他快些想办法。
岳魁心疼儿子,如此僵持几日后,最后到底是咬牙,将成天复索要三倍税银三倍罚金给补齐。
吴老帮主在儿子带动下,也痛下决心对成天复道:“您既然信得过们父子,那黑担帮上下定殚精竭虑,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成天复收下黑担帮这员大将,细细吩咐他们接下来行事之后,酒足饭饱后乘着夜风离开。
至于岳家这边始终盯着成天复举动。
岳魁也没想到这个成天复竟然如此不开窍,就连知府大人也没能说动他放自己儿子。
他养那些门客军师们也纷纷表示,这个成天复不除,贡县盐务买卖没法太平,这个知县,太耽误大家赚钱!
等岳德维从监狱里放出来时,原本富态爷儿居然瘦得脱相,抱着来接他管家嚎啕大哭,直说这牢里都是折磨人瘟神,他不弄死这些京城来龟儿子,誓不为人!
岳魁看见儿子受苦样子,脸色阴沉极,恨得牙根痒痒。
他在贡县地界向说不二,好久没有人敢这下他面子!
也不必等着定盐价!
就像儿子所说,他若不弄死这个成天复做样板,那贡县还真要翻天!他定要让姓成知道,这地界是谁说算!
当听到成天复拜访吴家父子时,岳魁浑不在意地冷哼声:“他也想效仿老夫收买江湖豪客为他所用?可惜他眼光不怎样啊,竟然找吴家这样瘸腿老羊当他狗!老夫倒是想看看这位成大人能弄出什花样子?”
幕僚们也纷纷冷笑:“若不是会长您看在那个老吴在贡县还算老资格情分上,这里早就没有他们立足之地。这次,您不给成天复点颜色,他怎知道盐务深浅,到月末议价时,准保他知道厉害,跪下来求着会长您!”
岳魁确是这打算。
他与议价四省盐务官都是通气,盐若涨价,只作提炼成本提高,完全合情合理,反而是成天复到贡县治理不当,害得盐价飞涨难辞其咎。
不光是地方*员,他跟京城里那些上家*员们都通气,到时候雪花般奏折就会钉死成天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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