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对知晚道:“小姐,们快些走吧,这些人绝非善类,们还是躲开些才好。”
知晚也知道不可牵涉到当地盐帮
络腮胡子听哈哈怪笑,声音甚是刺耳:“在贡县乃至整个川省二十七个县,们岳会长话,谁敢不听?给你们这些乞丐饭吃?岂不知能不能当成乞丐,也得看们岳会长心情!你们今日坏规矩,总得有个说法,既然想当乞丐,那虎爷也得成全你们啊!去,给这些不要脸东西点颜色看看!将他们腿都给砸断!”
说话间,他身后那些黑衣打手们纷纷抽出腰间别着铁头锤下马,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而那些拿着黑头扁担盐贩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刻操起家伙与这些黑衣打手们混战到处。
奈何这些盐贩子有老有少,并非全武行出身,就算那为首青年汉子是个能打,也招架不住这些黑衣打手招招重手打法。
有几个上年岁老汉被人锤子砸在后背上,踉跄扑倒在地之后,便是被人踩住腿,照着膝盖骨狠狠敲去,那几个老汉惨烈叫声顿时划破长空。
这话听得进宝郁闷,黑脸丫鬟圆瞪着眼,质问辛镖头会不会说话?
她还兀自强辩她是她们村里最俊丫头,曾经有两个村里后生为她,打得都压倒成片高粱地!
这话再次引得众人哄笑。
就在两伙人马相安无事,各自生火做饭休息时候,那道上又传来阵马蹄子声。
不消片刻,第三波人马路疾驰而来。
知晚跟舅舅学这久,自然知道若是被人砸中膝盖骨,就算以后伤愈,也会落下终身残疾。
虽然各行都有行会,也自有自规矩,但毕竟都是行商出身,犯行规,顶多就是被人封市排挤,不能经营便罢。
从来没见过哪个行会如此滥用私刑,竟将人往残废里整治!
此地民风如此剽悍蛮横,贡县龙潭虎穴,看来并非杜撰。
而这边辛镖头看情形不对,立刻让人给马匹上马鞍子,准备尽快离开这里。
这第三伙人为首乃是个脸络腮胡子,罩着白银眼罩独眼大汉,满脸横丝肉,满身绫罗,身后跟从随从不下三十多人,清色黑褂子,看就是满身煞气,来者不善。
那青年汉子原本带着手下正有说有笑,可见到来者后他们立刻神情紧张,纷纷抄起扁担钩子,站起来。
辛镖头和知晚也互相看眼,静观其变。
那个络腮胡子冷笑道:“吴少帮主,真是好胆色啊!们岳会长已经发话,这个月没有牌子,谁都不准往外发盐,偏偏你们黑担帮吃熊心豹胆,竟敢往外运盐,是不将们会长放在眼里?”
那个被称为吴少帮主青年汉子抬抬手,抱拳辩道:“岳会长家大业大,自然不急吃喝,为涨盐价,能耗上几年也无所谓。可手下弟兄都是拖家带口,不贩盐,就连米汤都喝不上,还请虎爷高抬贵手,只当是赏些饭给乞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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