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年轻,不仅军功在身,文采又如此斐然,待过后殿试时候,被陛下钦点状元指日可待。
章韵礼觉得外甥女认下这个干表哥也很不错,最起码几次与这年轻人交谈,觉得他人品谈吐都是无可挑剔。
不过知晚不想表哥在这里耽搁太久,不然家里找不到人,肯定会急翻天,说不定姑母又要疑心表哥被人抓住,正按头
成天复道:“考得还可以,便想着与你庆祝,只是又想到考完,你大约能放心撂下家里来这用功,所以干脆让青砚装酒肉,也正好陪你舅舅饮上几杯。”
知晚想着他居然家都不回,便先跑到这找寻自己,心里微微荡漾下,可又不好显露出来,于是低声道:“舅舅正吃药呢,饮不得酒。”
就在两个人相顾无言,只将手里镊子刀具蹭得锃亮时候,章家表哥耐不住性子,撩门帘进来。
“那位被狗咬公子走吗?”可当他看到成天复高大身影时,禁不住表情垮:“成将军……你来啦!”
成天复转头冲着章锡文抱拳,道:“章兄,又来叨扰。”
金廉元没想到这个狗混账,居然当着自己面这般轻薄盛香桥,气得他不顾腿伤,恶狗般扑向成天复:“你个混蛋,给撒手!”
可惜这番恶狗扑食全无效果,成天复轻巧躲过,然后抱起金廉元都不待他反应,路轻快迅速地将他扛到马车上。
等成天复再回来时候,知晚正在收拾镊子器具,头也不抬道:“还没恭喜表哥高中呢,家里姑母她们定等得发急,你怎跑到这里来?”
成天复看着她背影沉默会,道:“那日是唐突你,你若怨恨,也是咎由自取。”
知晚使劲用布蹭着镊子,故作轻松道:“是表哥你临考之前压力甚大而已,现在你既然已经考过,……便当无事发生就好。”
他年岁比章锡文大,按理说应该叫弟弟,却偏偏随知晚叫法,管人称兄。
章锡文虽然没有琢磨出这里弯弯肠子,却觉得怪别扭。
不过这是人家成四少院子,断没有赶人走道理。
舅舅章韵礼虽然不能饮酒,却许久不曾吃过美味。
成天复从酒楼里打四层大食盒子,里面小菜样样精美,让人食指大动,所以便与成天复同坐,家子老小起庆祝成将军高中。
成天复听她这说,便走到她身旁,从她手里夺过镊子,边替她擦拭边道:“没忘,还在等你信儿……另外,你若对你章家表哥无意,当明示出来,不然若是误会,岂不是亲戚之间难相处?”
知晚都要被他内外有别逗乐,他还知道表亲之间搞这个,会难相处啊!
那他怎不寻思下,他俩万不成以后可怎相处?
可她刚要开口怼他,看到他正转头专注地看着她,到嘴边话便不自觉又咽回去。
最后她话在嘴里转转道:“不是说你跟同窗饮酒去吗?怎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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