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番话明显是带着炫耀。暗示自己儿子被陛下和皇后看中,等入宫跟偌阳公主朝夕相处,两个小看对眼之后,金玉良缘便水到渠成。
里面考生奋笔疾书,怕着时间不够用,而考场外之人也要时时探听里面动静,生怕哪个紧张昏倒,被抬出来考生是自家。
盛家有两个考生在里面,自然也得派人留守。幸好盛香桥心细,早三个月前就花三倍银子,在考场对面茶楼包个雅间。
这里位置好极,站起身眺望话,甚至可以看到考院内屋角,还有在个个隔间走来走去监考官们。
这两天里,都是知晚和香兰陪着嫡母和姑母到茶楼二楼坐着,坐便是整天。
时间,她们又说起放榜时趣事,直说不知今年榜下会不会有商贾人家来捉女婿。
他那个病怏怏太子皇弟!当初真不该信御医之言,以为太子命不久矣,便放任不管他。
如今母后算是在父皇那里载大跟头,田家也缩着尾巴做事。
常年神隐东宫太子,却逐渐大放异彩,站到朝堂之前。
今年这场恩科,就是他父皇在为太子挑选批能干贤臣。而他那个蠢儿子又意恩科,背着他闹到父皇那里。
父皇点头同意,莫不是在暗示着他子孙后代,就要在太子之下为臣?
据说四年前那场放榜,抓得那叫个厉害,真恨不得将单身高中书生塞入轿子里立刻拜堂成亲呢!
香兰听完之后,对桂娘道:“姑母,你怎还有闲心在这坐着,赶紧回去拣选些体壮家丁操练起来,待得放榜那日,若是有人来抢表哥,去配商人千金,你可怎生是好?”
桂娘嗑瓜子手微微顿,觉得此话在理,顿时有些焦虑。
王芙笑道:“你表哥还怕人抢,只他那身本领,只怕要将人脚踹飞,到时候不得跪伏地喊着将军饶命?”
桂娘这时也笑开,带着“吾家男儿初长成”自傲道:“有敢抢儿,那得多不知天高地厚?你不知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得空将叫入宫里,直说起偌阳公主要带着小皇子学习马术,陛下跟她说起天复骑术得,便想着让小皇子拜天复为师傅,好好练习番呢……这若不是让恩科耽搁,家天复现在正在宫里授业解惑呢!”
想到这,憋屈半辈子慈宁王都要炸裂。
他这个长子为父皇天下操劳半生,如今双鬓也渐渐染白,却只是为人作嫁衣裳?
他这几年蛰伏可不是要在个病痨鬼手下为臣。
大西王朝如今富庶有他半功劳,如今陛下年迈,谁能登顶皇位,岂能由着父皇人说算!
恩科应试,便是内外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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