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后她不再去书房,就连给表哥补身子汤也停。
这日,知晚正准备出门去河埠头去看看货船交接,可走到门口却发现表哥还没有去官署,而是立在盛家门前,似乎在等人。
他身玄色长袍,金冠玉带而立,让人忽视不得。
知晚朝表哥施礼,然后开口问道:“表哥怎还没有走?”
成天复抬眼看看这个有几日不见表妹。
无忧日子,总要替香桥尽尽当姐姐责任。
所以她深吸口气,无奈说道:“可不光只给表哥人送汤。祖母和嫡母,甚至姑母那头也送。至于你和得晴体质偏湿,又怕胖,不宜多饮汤水。所以给你们两个人都配养颜纤体药丸子,那照你话里意思,将你们都看上?全要嫁遍?”
香兰被她话堵得没词。
因为姐姐所言,句句属实。这些年来,姐姐确是妥帖周到地将家里老小都照顾个遍。
有时那心细讨好程度,总让人疑心她是雇请来管家,又或者是扑入府里结草衔环报恩雀鸟,而非家里养尊处优大小姐。
知晚今日外出,穿得虽然不是锦衣华服,但也稍微打扮下,发髻高高梳起,露出光洁额头,淡扫峨眉,轻点朱唇,虽然只戴只珍珠发钗,却显得干净素雅,
成天复看到她心道:也难怪他那向老实同窗方砚看她眼就全忘该有礼仪……
他顿下然后说道:“也正准备去河埠头公干,听舅母说你要去,正好与你同路,免得路途上再出什岔子。”
柳知晚本想回绝,可转念想,现在是白日,并非二人独处,又恰好同路,若是回绝表哥好意倒显得刻意。
所
香兰时理亏,想着姑母话,更有些绝望,只抱住姐姐香桥腰,在她怀里突然哭着道:“姐姐,那你说该怎办?难道也要找个像袁光达那样黑煤球样粗汉子嫁?亲娘不在身边,都没人替着想。想娘,可是祖母又不肯放她回来……呜呜……该怎办?”
知晚叹口气,拍拍香兰后背,宽慰道:“胡说,母亲可都替你想着呢。你前些日子嚷着要出门,母亲不也带你出去吗?再说祖母也不会眼看着你老死在家中。不过……这嫁人可不只看对方门阀高低,还要看两个人是否过得合心顺意。不然话,再多荣华富贵也不过是眼前昙花。你是女孩子,在婚事上不要太过主动。前些日子你总往五公子面前跑,别小姐面上不说什,可是私下里也是笑话你。姑母不是说吗,她已经请托媒人,你且再等等,反正也不急着嫁人,有好,全可着你先挑好不好?”
这番话总算逗得香兰破涕而笑。
不过今日听桂娘话,知晚也是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万万不可跟表哥太过亲近。
姑妈说对,表哥可是有大好前程之人,总不能因为些闲言碎语,落人口实,让人觉得盛家不清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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