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来,除痛斥盛桂娘教女无方,解解心里郁气之之外,另件要紧就是
那天晚上虽然桂娘派出人去寻成天复,可成天复还没有回城,哪里能找到人?只能让人沿着官路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迎到他们。
至于香桥则与姑母起守得晴大半夜。
就在第二天大早,那个成培年倒不请自来,气势汹汹地来找桂娘算账。
他自觉底气十足,毕竟女儿这些年直是养在桂娘身边,如今在别府跟男子做出这等不规矩事情,自然也是她这个母亲错。
他作为得晴父亲前来兴师问罪,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何?左右天塌下来也有祖母还有表哥替你撑着。不过是在人家院子里拉扯几下被人看到,还真得学着那些列女书传里女子,切胳膊跳井以死明志?你傻不傻啊?”
得晴被说得眼圈泛红,奈何喉咙火灼般,说不出话来。
知晚缓和口气,接着说道:“既然你知道被人诬赖,更得争回这口气,掐死坏人心思才对。你这挂绳子上吊,难道是在惩罚着你母亲,还有们这些亲人吗?若是田佩蓉知道你闹这出,只怕她在府里都已经乐得拍腿吃酒。”
得晴被说得无言以对,只恹恹地躺在枕头上,用巾帕蒙着脸,好半天才嘶哑道:“事已至此,明日京城里,肯定满是和他流言蜚语,若是要保名节,就要嫁给那泼皮,是宁肯死也不要嫁给他!”
说到最后,得晴又有些激动,生疼喉咙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因为自觉底气足,成大人入门时嗓门也不免大些,只撩起长衫屁股坐在厅堂椅子上,气势汹汹地叫家仆去喊桂娘出来见他。
因为在女儿床边守夜缘故,桂娘夜都没有合眼,眼睛上挂满血丝,眼下也是乌黑片,看上去憔悴得很。
毕竟是多年夫妻,成培年看着桂娘憔悴成这样,心里也又丝不忍,可是转念想,她若当初肯答应平妻事情,成家现在也是团祥气,哪里会有现在女儿有辱门风事情?
所以她现在忧心着女儿犯下有辱家门事情,变得憔悴也是活该!
他与桂娘几十年夫妻,还不知她城府心性吗?这就是个遇事抓拎不起来绵软女人,真遇到事情,全要靠男人出面解决。
桂娘时彷徨,家里出这大事情,偏偏儿子从昨天起出门公干去,也不知今天能不能回来。
她向来是遇事便没有主心骨,而得晴寻死事情,也被王芙压下来,现在还没有往老太君那边报。
这些年,秦老太君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老态尽显,自从儿子去世以后,家里老小都有共识,对着老人家尽量报喜不报忧。
今日桂娘时急火攻头,带着得晴闹到老太君那里已经很不妥。就在晚饭前,老太君房里嬷嬷还出来说,她老人家上火,晚饭都有些吃不下。
若是将得晴寻死事情再说给老人家,那可真是要老太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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