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外孙叫
尤其是表哥。看上去完全是成熟青年模样。男女之防总是要避避,所以干脆又缓缓脚步,让表哥先行,自己走在后面。
等从东门走到内院,骤然回家表哥果然闹得家子大清早阵鸡飞狗跳。
姑母桂娘以前直以为儿子不过是在军队里供文职,就是给将军们抄写文书,类清闲差事。
直到表哥率领部下几次大捷消息传遍整个大西时候,她才猛然间发现儿子骗自己。
他不但不是文职,还没有安守在城中,尽做那出头鸟,贼窟里掏人头勾当。
于云淡风轻地说道:“之前写家书里,不是说要回来接你们去京城吗?”
这些年来,虽然不得与亲人相见,但是雁书归翰直未曾断过。
因为有些生意上事务,他在给母亲和祖母写信之外,会另外给这个香桥表妹再写封。
初时,不过是些生意上琐碎而繁杂事情,惹得直要看香兰在看几封之后顿觉无趣,看得犯困,便懒得再看。
到后来,信里倒是多些军旅日常,可又给祖母和母亲她们看书信略有不同,毕竟给长辈都是报喜不报忧,绝不会平添亲人半丝忧虑。
这下子姑母心便开始七上八下,每每听到前线边关吃紧时,便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又在屋里供起佛堂,每天经文都要诵念几遍,知晚给姑母穿串小核桃佛珠,都已经盘出油水来。
如今骤然见儿子全须全尾回来,她时间是喜极而泣,可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担惊受怕,又狠狠地捶打起不听话儿子来。
得晴站在旁直拉母亲,说:“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你若再打怕不是又要把他打跑?”
桂娘这才赶紧收手,拽着儿子入厅堂,去拜见他外祖母。
秦老太君这些年来身子还算硬朗,只是头发已经全白,看上去愈加慈眉善目。
但是给小表妹信里,倒不必费心粉饰天下太平。寒夜无眠疾苦,荒漠百里漫漫,往往书信里寥寥数笔流露出来,知晚看完之后,颇有些说不出意会,仿佛她透过薄薄纸能看见个孤寂少年独自立在荒漠城头情形……
其实仔细想想,虽然他有秦家长辈庇护,但是身在前线军旅之中,连将军都要跟普通兵卒是样吃苦,他个小小校尉,又岂能免俗?
封战报,几许嘉奖背后,付出乃是说不尽血与汗。
此时再看向又长高很多表哥,知晚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微微笑道:“虽然知你回来,但也知你要先回京面见陛下。听祖母说她年轻那会儿,若是宫里庆功宴,最长能喝个七天七夜。这次边关胜仗不易,还以为你要在京城里迎宾送客,忙上月余才能回来。没想到你跟生翅膀样,转眼就回来。快!别在这耽搁,们赶紧去内院,趁着祖母和姑母刚刚起床,也吓她们下。”
说话间,知晚想要推着表哥快些走,可猛然想起现在他们可都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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