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氏咄咄逼人问个不停时,她心里默默念遍香桥教给她话,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听姑姐说夫人您最爱给人府宅添人,不是今日劝人娥皇女英再添个夫人,就是明日给别家府宅送去个美婢侍妾,如此为人热心
在别人看来,沈夫人说得那刻薄过分,王夫人却声不吭,未免太老实过头吧?
可当沈夫人问起白氏下落时,王芙却眉头微蹙,眼中含泪地说自己怀身孕后睡不安稳,总是失眠,然后煞有其事地念起郎中给她开药单。
这种四两拨千斤手法用得干脆,时叫人摸不透她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沈夫人被她扯得也拢不回话头,气得直接打断她碎碎念,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问妹妹你家妾室何在,妹妹为何总给扯些别,莫不是有什难言之隐?”
沈夫人压根不怕自己指使钱庄夫妻唆使白氏炸宅子事情露底。
那些新鲜事儿。
同时夫人们也可以在入宫时帮助皇后,裁剪婴孩儿新衣。
这婴孩百日时穿小袄子并不是内侍特供,皇后找来些才德兼备贵夫人们起缝制。
虽然每位夫人只是象征性地缝补几针,却有祈祷吉祥之意。
如此交际场合,王芙难免会跟沈夫人与田佩蓉之流再次见面。
来这事没有当场按住,再来告状就是污蔑。
二来,她巴不得王夫人自己泄露出盛家糟心乱事,若是让陛下知道,肯定要训诫盛宣禾治家不严,对他恶观感。
沈夫人原本料想这王芙没城府,心思浅,她又愤恨着自己几次三番给她下绊子,若是被她再连连逼问,定会在众人面前失态。
可是没想到,这个王家娘子经过上次历练之后,仿若换个人似,怎激都不怒,这反而让沈夫人心里生气,执意要问到底。
王氏心里再次暗暗庆幸,她继女香桥竟然早就想到这个沈夫人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拿白氏事情激怒她,所以,也早给她必要应对之词。
不过她这次在府宅里,被女儿香桥耳提面命,即使看见沈夫人,也是尽量面带笑容,不露半点郁气。
香桥原话是这样:“母亲您这次入宫,脑筋要转得快些,嘴巴要变得迟缓些。别人同你讲话,只要不是死父母亲儿事情,你都只管笑。别人问你什,笑着缓缓想好后,才回答。若是觉得难回答,只推脱自己怀孕后记性差,睡不好,精神差,岔开话题跟她们讨论安胎药单子就是。”
王芙起初还有些忐忑,可真坐在大殿上时,才发现自己那豆苗子般纤弱继女可真是个打太极高手。
譬如那沈夫人,几次三番将话题转到盛家姨娘身上,话里话外暗示着王氏不容人。她才进门,就挤兑走为盛家传宗接代良妾,天理不容。然后她别有深意地探问王氏那白姨娘究竟是得什病。
王氏只笑着倾听,味点头,大有“姐姐说得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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