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母女俩脸色不好看,也有情可原。
毕竟王夫人若是添儿子,便没有盛书云什事儿。那白姨娘显然是堵得心里难受,甚至连团圆饭都没吃完,就借口头晕,让女儿搀扶回后院。
不过应该躺会调适心情,白氏又领着女儿回到前厅,脸喜气地拿着书云小时用过肚兜和小鞋子给王氏,说是要给她带带儿运,保准举得男,让盛家子嗣绵延。
这夜原本是盛家添丁进口大喜之日,伴着屋宅四周鞭炮齐鸣,让人守夜瞌睡也跑得干二净。
盛书云小男孩性子,有些耐不住,也想出去放鞭炮。可白氏把拉住他手道:“老实待会,辞旧正时未到,你急个什!”
着她时,顺便伸手搭脉,有些迟疑道:“母亲,摸着您这像是喜脉……”
老太君听,连忙问香桥:“你把得可准?”
香桥这些日子去药铺子时,总是免费为些穷人义诊,并跟药铺老郎中学艺。别难症她可能瞧不好,但是喜脉还是把得很稳。
不过老祖宗显然信不过孙女,还是在大年夜里将为盛家看病老郎中叫来,让他替着新妇把脉。最后老郎中也是脸喜色地恭贺着老太君,说是盛家即将添喜。
这下子,醉倒在屋里盛宣禾不用灌醒酒汤就清醒大半。
他虽然先前有盛书云这个儿子,但毕竟是妾室所生,不堪承嗣。而现在王氏有身孕,若能生个儿子,他们盛家才算真正地开枝散叶。
时间真是盛府家满堂欣喜。
香桥作为局外人,虽然也为王芙高兴,但是确定喜讯,家子围着王芙高兴说话时,她更想守在桌子边,好好地品尝那满桌子吃食——盛家饭桌上恐怕也只有过年时候才会这丰盛吧,不把握机会,难道等到初吃头夜剩饭剩菜?
这般冷眼旁吃,便可以直观看到众人不同反应,就在她咀嚼着蒜香排骨时,眼瞧到桌子斜对面,盛书云脸好奇地靠在桌子边看嫡母肚子。他以前直是府里最小孩子,现在要多出弟弟妹妹来,在十岁孩童心里,便像多个绵软玩具般,倒没有他亲娘和姐姐想得那多。
而白氏脸色暗暗沉下来,而香兰则在用筷子戳着蒸鱼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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