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番追思往日温暖引起得晴惊叫:“不会吧,大舅舅这般会过日子?怪不得昨夜冻醒,还以为你们府上地龙坏呢!”
她昨日冻醒时还想唤盛府管事问问,还是母亲让她不要多事扰人,只让丫鬟给她灌两个汤婆子塞入被窝里。
现在听到这居然是盛家贯节俭传统,惊诧之余不禁问盛香桥:“表姐,你夜里睡觉不冷吗?要不你跟大舅舅说说,早些烧地龙吧。”
香桥摇摇头,泰然道:“让凝烟在花园子里抓只断奶小猫,洗干净抱在被窝里,暖和极……要不,今晚让她也给你们抓两只?”
“……”香兰和得晴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时骤然听到个“咸蛋饼”,立刻齿间生津,痛下决心道:“既然大表姐想吃,不如由做东,去吃上盏茶再买布也不迟。”
香兰虽然想养出细腰意志坚定,但去雪绿茶楼吃茶点这样事情既雅致又金贵,反正依着她自己月钱是绝对吃不起。
现在有财大气粗成表姐开口,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这般商定之后,马车再次拨转车头,三个小姐妹便兴致勃勃地去茶楼品茶吃点心。
大西王朝民风开放。未婚小姑娘们只要有仆役妈子陪同,也可以接伴外出饮茶。
而且这雪绿茶楼茶钱不菲,并非般平头走卒能来消磨,所以三个小姑娘茶楼时候,大厅里也不过坐三两个人罢。
得晴想让大表姐当出头鸟想法落空,只能闷闷地喝口香茶,心里想大不让哥哥回头买些炭木柴草送到管事那里,今年早些烧地龙就是。就怕母亲又要说自己故意炫富,让舅舅难堪,不够懂人情世故……在盛家这般节俭过日子,可真是苦自己。
幸而不会,伙计端来两碟精致糕饼,二两银子碟糕饼立刻冲淡小姑娘们晚秋难熬哀愁,叽叽喳喳地吃起糕饼聊起时兴裙摆款式。
不过这类话题,香桥都插不上嘴,她索性只倾听着,避免自爆其短。
闲着无聊时,她眼扫到挂在墙上
成得晴知道盛府家规戒律甚多,给两个表姐妹月钱也不太多。她想到哥哥曾经跟她说过,他们如今寄住盛家,更要待盛家姐妹亲厚些。所以干脆叫伙计,包座雅间,给两个表姐妹长长眼界。
雅间里铺设是织入香草厚席,席子下木地板里嵌地龙。
待脱绣鞋坐下,立刻觉得熨帖热气裹着香草气从腰际升腾而来,加之雅间窗户冲着内庭,成名匠师搭建园林庭树带有前朝古韵之风,再配以雅间墙壁上悬挂名贵字画都让三两银子壶茶水品酌起来分外香醇。
香兰舒服地坐下后才想起,她家每个屋子也都有地龙,还记得小时候入秋,各个屋宅地龙烟囱就开始冒烟,暖烘烘。
可惜不知从什时候起,府宅里开源节流,如今似乎也只有祖母屋里地龙早早地烧起来,别屋里,不等数九寒冬绝对不会浪费根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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