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看来,她那位假表哥也是另种可怜人。明明该是心无旁骛,认真备学年岁,却要操心着父亲风流情债,在本该放松身心女儿节里,费心找人搭交情套话……
盛香桥心里叹息着成四不易,时又想到被成培年接回去姑母桂娘,她大约又要空欢喜场,刚刚回成家,就要迎来夫君闹大寡妇肚子
若是这怀孕之人没有正经名目,乃是孽种话,就不得让外人所知。为何辛先生开又是保胎方子,而不是堕胎方子呢?
盛香桥年纪虽小,但是人情世故经历远超过宅门里娇养小姐们。
她稍微想想,又看看成表哥解不开眉头,立刻猜出大概,若是她没有猜错,那个有身孕可能是寡妇田佩蓉吧!
想想,上次乾龙寺认筹香会就没有看到田佩蓉身影,当时就听那个话多沈芳歇跟别人说,她姨母田佩蓉病,去京郊别院静养去。
在万岁寿宴时还神采奕奕慧淑夫人生什病?而且生得这急?
因着在栈道前行,马车不宜太快免得冲撞游人。所以香桥凭窗而望,便能看到湖上情形。
她未婚夫正立在艘画舫之上,神采飞扬,浓眉舒展,跟位丽人立在船头对饮相视而笑。
看着那画舫明艳颜色,加上舫上传来吹拉弹唱声音,便可猜出这位丽人是何身份。
看来世子爷不仅雨露均沾,而且众生平等,无论是良家小姐,还是风尘女子,他都样爱护,只是对自己御赐未婚妻欠缺些耐心。
盛香桥又闪目看看马背上表哥。他直目视前方,完全感受不到栈道上那些妙龄女子投射过来脉脉秋波。
若是寡妇真怀孕,那这胎儿父亲又是谁?想着她姑父成培年跟田佩蓉沸沸扬扬传闻,盛香桥也明白得七七八八。
田佩蓉年岁不算小,之前也无所出,既然索安胎方子,看来是准备生下。
可是她现在寡妇个没有名分,如何生得?依着她心机,自然是要千方百计给自己与腹中胎儿谋求个名分。
想到先前成培年急着拍门入府见他大娘子,应该也是寡妇肚子不能等,他稳住成桂娘,再想如何将田佩蓉也收入府里吧?
慧淑夫人先前设计着让成家休妻落空。现在肚子不等人,大约也要退让步,低头入门吧……可是想到田家豪横行事,她又觉得此事没有那简单——堂堂国舅爷嫡女如何肯做妾?
盛香桥放下窗帘后微微叹口气,她方才跟表哥撒谎,她知道那药方子是干什用。
那是保胎方子!
再结合之前辛先生说辞,她大胆猜测应该是田家女眷有身孕。
可是照着他们之前谈话。辛先生乃是深夜前往京郊处偏僻别院出诊。若是田家正经夫人太太,何必这般遮遮掩掩地寻访个外地回来,又要马上离京郎中京郊问诊?
要知道田家独享盛宠,完全可以请太医院太医前去问脉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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