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张桌案,桌案收拾得很干净。张白玉棋盘,两本厚书。
茶杯里斟茶水,窗户开着,窗外伸出两枝白梅,清冽茶香和女人身上幽香混在起,种荒诞纠缠味道。
进这房间,她折身段。她打定主意,若是这妓子出言不逊,她起身就走。孰料这衡玉说出话,更如惊雷。
薛氏怀疑自己听错,强笑道:“衡玉姑娘方才是说……妾室?”
“对,妾室。”缓缓地,烟雾升起,懒洋洋地拂过女人饱满唇。她果真是烟瘾大,嗓子都熏得沙哑,却添上几分让人心痒性感。
嘴角动下。没想到名动金陵城名妓,有个这大女儿。母亲是妓子,女儿是瘦马,这可真是荒唐!
可转念想,母亲养女儿,大约多少爱护些,就像她爱护君殊样,那孩子不比那些清妓还干净许多?难怪方才那少女行止端庄,秉性灵巧,这样想来,主意便更强烈。
“夫人,”印三娘压低声音,“这里头谁都能挑,刚才那个不行。”
“为何?”薛氏不解其中门道,只以为老鸨子抬价,“她要价多少,你尽管说,家都出得。”
印三娘摇头,只在心中嘲笑这位贵门妇人不知行情:“不是银两问题,与她母亲交好,早说定:待衡玉牌子撤下去,就接上衡南。你们家**做官,人家也得把这金陵城头牌交椅接下去啊。”
薛氏强压怒气道:“并非是不愿。儿十八岁,正妻都未娶进门,先抬进房妾室,岂非落人话柄?”
衡玉不紧不慢,专注地抽烟,闭眼,睫毛微颤:“那,你是来们这儿找丫鬟来?”
眼前女人语气狂妄,毫无礼貌可言,可话说回来,薛雪荣确从未见过这样妖媚女子,美得惊心动魄,仿佛她说什,都是理所应当,不需拘泥于规矩。
“……也不能这样说。盛家家主宽厚,进门,们定会好好待她,可以有单独院子,单独房子,单独丫鬟……吃穿用度,都可以如妾室对待,除名分。”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没有垚山,没有成为师兄妹,按照原有轨迹生活后相遇。太想写让写……
何况养育衡南,花费多少精力,好容易得个天生媚骨,哪个商人不把她作长远摇钱树?
番话说得薛雪荣面色尴尬,无言以对,把帕子捏又放,印三娘也不愿得罪人,拿包烟叶,打圆场道:“唉,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这衡南毕竟是衡玉养大骨肉,夫人那去和为娘说和说和,若她同意,印三娘绝无二话。”
印三娘想得好好,衡玉为人冷漠,于世情早失那份心,只认钱人,知道有人想翘她女儿,还不得三两句把这天真盛夫人堵回去?
如此,她也不算做恶人。
房间里面,薛雪荣紧紧握着自己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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